“那么说来,按照这条线路发展,幻想乡又会产生一个灵梦二世?”维内托问。
“而且早苗很有可能那么做,她毕竟是在外面经营神社的,虽然因为竞争不过同行来到这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比灵梦有钱。
而且,从她去人家之里采买货物的频率和额度来看,她可能能够一口气吃下博丽灵梦的产业。
博丽灵梦不会把土地卖给她,但持有土地的农民概率很大,所以她能够一口气买下土地,与农民们形成新的人身依附,强制他们改信守矢神社的信仰。”
“目前的话早苗的行动对我有利,佃户我早就不想当了,先摆脱欠款和佃户的身份再说。”
维内托得出结论,和她妹妹罗马一起观望局势的发展。出乎她们的意料,本以为大家都是被博丽大老爷压榨的佃户,能够团结一致行成对封建地主阶级的革命阵线,谁知道佃户们内部仍然存在复杂的权利斗争。
以至于佃户斗佃户,做精神老爷对阶级兄弟挥拳的场景随处可见。
原来,灵梦也怕打压佃户们太狠会造成联合暴动,所以她给予了一部分佃户好处,把他们提拔为妖怪监工之下的副手,工作量减半,只需要上贡收获的三成,还没有欠款。
虽然不可能翻身做主人,但得到好处的这些人看到同胞们水深火热的生活,顿时感觉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反过来觉得自己的利益是靠灵梦老爷保障,与佃户们成了敌人。
比如维内托和罗马所在房间的室长就是这样,那女人总呆在室内,因此养得白嫩、丰满,在人间之里是少见的,她们一般都像花一样早谢,三十岁就已经见老了。
室长还爱穿戴,其实也不过是保持干净整齐,可在人间之里就算是讲究了。她的两个女儿穿得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都跟她们妈妈学。
这一家女人的裙子几乎可以说得上雅致,里面的衬裙料子比最有钱的人间之里姑娘的还要细。逢年过节,她们穿着漂亮的长裙出场。
红魔馆的女仆十六夜咲夜把已经在红魔馆内部转过几道手的旧女仆装用很便宜的价钱卖给她俩,她们改一改就穿在身上。
室长的两个女儿和母亲一样,作为灵梦大老爷的亲信和预备侍女,在人间之里的农庄洋洋自得。
这两个女孩子整天在峡谷一带游荡,从父母那里分文也拿不到,父母只供给她们吃,还让她们跟祖母合睡在一张简陋不堪的床上。
就在草料房里,她们的兄弟也睡在那里,牲口一样蜷缩在草堆里——因为灵梦的性别,女人的地位比男人要高一些。
“这样男女混杂,做父母的都不以为意?”罗马问。
“室长睡在儿女中间,”维内托冷笑道:“与其说是一种保证,倒更像是出于需要,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老公不给力,除了野男人,当然是偷家里的年轻汉子啊。
反正天一黑,大家谁也看不见,她就当是老公来兴致了,心安理得的享受就行了。等第二天天亮,她对儿子们又恢复了母亲般的爱,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
“这样很不道德。”
“这当然是不道德的,罗马,你也看到了他们怎样处处以贫困为靠山,可以猜想,这些农民是十分害怕失去这个可以为非作歹的借口。”
尽管这家人毫无原则、无所不为已是众所周知,却没有人对他们的作风有所指责。人间之里的人在家风问题上无所顾忌,如果他们的女人被野男人勾引了,只有在对方既有钱又胆小的情况下,他们才讲起道德来,一来打得过对方。二来能讹一笔钱。
“农民在政治正确是淳朴高尚的,但现实里越是贫穷,那里聚集的越是利己的动物,他们从不问某一行动是否合法或合乎道德,只问是否有利。
农民由于其社会功能的性质,过着一种纯物质生活,并且经常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与蛮荒状态相去无几。艰苦的劳动压垮了身体,也就夺去了其本身对思想的净化作用,对无知的人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