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纪大约十八岁的美丽少女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洛拉介绍这是宫廷法师的首席医术师索拉卡,之后,一个拥有火红美丽头发的少女与阴沉脸的灰发矮个子女性走了出来,前者随意而后者冷淡的打了个招呼。
大表哥很快知道她们俩分别是艾露可与云岭,再加上前面的索拉卡,这就是首席占卜团队。
这次占卜是在云岭的工房进行,工房里有一位叫比哀兰特的女性,她有种颓然而危险的美,就像将死之人那样冰冷,看到客人后,她规矩的行了一礼后离开了。
大表哥望着后者的腰肢吞了口口水,还是表弟拍了拍他的手臂把他唤回现实里。
“她差不多已经是个尸妖了吧。”艾露可小声问。
“受肉之后已经稳定了,拥有了智慧,和尸妖那种妖艳颓废的美,唯一的缺陷是她还是个处女,死灵系魔物需要靠生者的精气才能变得强大。”
“我记得她有一个舔狗来着。”
“狮子座舔斗士布里戈?很可惜,在她死亡的时候她就完全忘记那个为她而战的少年了。
虽然顶着比哀兰特的名字,但现在的尸妖比哀兰特和过去毫无关联,她是一张白纸,通过观察我们这些人从而塑造了自己的个性。”
“啊,那她一定很污了。”
云岭的工房对普通人称不上友善,
三位朋友提心吊胆,虽说在巴黎街头暖烘烘的,在那里他们却感到像在最深的墓穴里一样寒气逼人,大通风窗吹来一股潮气,屋里光线灰暗,窗台上搁着几盆花草,全都憔悴不堪,在这盖着一层油腻的烟灰色物质的房间里,椅子,桌子,一切都显得可怜巴巴。
窗玻璃像西班牙素陶冷水壶似地往外渗水,细弱苍白的植物遮住了窗口。烟熏得漆黑的天花板不但不能反射透进来的光线,反而将大半的光线都吸收了。这微弱的光线却完全照亮了云岭坐的那张桌子。
云岭的头发灰白,眸子晦暗,它带有一种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空气沉重到令人眩晕,昏暗则使人的神经终于烦躁不安起来。
“你要算哪一种,先生?”云岭对大表哥说:“近未来的卦、中期未来的卦、遥远未来的大卦?”
“近未来的吧,先做好眼前的事。”大表哥答道,暗暗使劲不让自己受所处环境的影响。
云岭看了眼艾露可,后者已经走到了离扑克牌只有一步的地方,却又庄重地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你喜欢什么花?”云岭问。
“玫瑰。”
“你爱哪种颜色?”
“蓝色。”
“你最喜欢哪种动物?”
“马。为什么问这些呢?”大表哥也反问道。
“人所喜欢的种种法相皆由其所定,本能即由此而来,而本能又支配着他的命运。”云岭背书式地说道,“你吃什么最有滋味?鱼、野味、五谷、肉、甜食、蔬菜、还是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