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英国女人听到了菲利克斯柏拉图式的爱情后,就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接近了菲利克斯,菲利克斯越是冷淡,她的心便越发火热,想要征服这个男人。
最后,柰子与大长腿战胜了誓言与纯洁(@彼得·格里尔的贤者时间),菲利克斯追悔莫及,但流言已经传到了伯爵夫人耳中,他想要去找伯爵夫人解释,但杜莱德夫人骑着马紧追不舍,甚至和情敌当场碰面,好生较量了一番。
莫尔索伯爵夫人心灰意冷,她嘴上说着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自己却一病不起强撑了三个月死掉了。在死前,她袒露了自己对菲利克斯的爱,只是她已嫁做人妇,根本不可能与菲利克斯结合,所以她才要给他前程,想把女儿嫁给他……尽管她心里都是独占菲利克斯的欲望,但她直到最后也没做实际给丈夫带绿帽的事。
菲利克斯的天真与纯洁在这一刻被完全毁灭了,他忧伤的望着幽谷里盛开的百合,回到巴黎后成为没心没肺的浪子,他的真情已经随伯爵夫人埋进了坟墓里,剩下的只有随性。
这件事让菲利克斯的风评大大的下降了,有些人甚至给他扣上了忘恩负义的帽子——尽管这件事的复杂已经超过了能够简单划分加害者与被害者的程度,但男人在感情里往往自带罪名,人们更容易同情女人一些。
也因为这件事,菲利克斯未老先衰,年纪轻轻却死气沉沉,让路易十六逐渐排斥了他,杜莱德夫人憎恨菲利克斯,她的情人兼继子德·玛赛顺势成了菲利克斯公务兼私人领域的死敌。
最后压垮菲利克斯的,是他与他的哥哥,法国驻米兰大使夏尔·德·旺德奈斯的财产纠纷矛盾,做弟弟的与哥哥争东西,在封建社会里多少是个污点。
这些事综合起来,菲利克斯受到冷落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这些加起来都无法和乱lun这宗罪相比,唐璜形容的“有情人发现彼此兄妹”的可能性一旦转化为现实,德·玛赛就要考虑跑路到美洲大陆了(@夏尔·德·特雷维尔)。
“那位旺德奈斯先生可不像有干劲的样子啊。”雪华绮晶回答。
“也是。”
唐璜和雪华绮晶跳了一圈舞就到旁边的休息室休息了,正巧,有几个妇女正在看小说,她们听到动静后还慌张了一下——当时奇怪的风俗,妇女可以和闺蜜一起在家里看小说,但不好当着外人的面看小说,这会降低她们的评价。
不过,唐璜是个例外的,谁都知道白金级言情女写手卢克雷齐娅(藤乃)是宫廷法师的助手,所以她们抬头看了唐璜一眼,又泪眼婆娑的低下头继续看小说。
这是他假借藤乃之手当文抄公的又一部小说,参考了巴尔扎克的《交际花盛衰记》,叙述风尘女子交际花艾丝苔与青年诗人吕西安秘密相爱,在一次假面舞会上,她被人认出,便想以自杀掩盖自己的身世。
扮成西班牙教士的越狱苦役犯伏脱冷救了她,将她控制在自己手中。伏脱冷也因救过吕西安的命而成为吕西安的主宰,并企图通过他向统治者报仇。
为了有足够的钱扶持吕西安进入统治阶层,他逼迫艾丝苔重操旧业,充当金融家纽沁根的情妇。艾丝苔含恨自杀。吕西安和伏脱冷受牵连而被捕入狱。不久,吕西安也在狱中自尽,伏脱冷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
他在狱中与当权人物作了一番激烈搏斗后,终于归顺官府,当了巴黎警察局保安处处长。
纽沁根与伏脱冷在现实里都是实际存在的人物,把现实人物写进书里,是为了增加故事的真实性,有利于读者的共感。
作为莫德感情的文抄公,唐璜往死人身上泼脏水毫无心理负担,甚至和读者们的老公聊童年的趣事。
“我回忆儿童时,可以张开眼睛看着无形之子,能看清来自宇宙的星之彩。我看见古老者时代遗留的修格斯,一定会去仔细地观察它的纹理,因此常有超出事物本身的乐趣。
夏天拜亚基飞行发出雷鸣般的声响,我暗自把它们比作群鹤在空中飞舞,心里这么想,那成千成百的拜亚基果然都变成仙鹤了;我抬着头看它们,san值都为此掉了不少。
我又将几只拜亚基留在素帐中,用《纳克特抄本》里记载的法术慢慢地喷它们,让它们冲着烟雾边飞边叫,我把它当做一幅青云白鹤的景观,果然像仙鹤在青云中鸣叫,我为这景象高兴地拍手叫好。
我常在土墙高低不平的地方,在花台杂草丛生的地方,蹲下身子,使自己和花台相平,聚精会神地观察,把草丛当做树林,把人面鼠、冷蛛当做野兽,把土块凸出部分当做山丘,凹陷的部分当做山谷,我在其中游玩,觉得非常安闲舒适。
有一天,我看见两只飞天水螅在草间相斗,蹲下来观察它们,兴趣正浓厚,忽然有个极大的家伙,掀翻山压倒树而来了,原来是一只钻地蠕虫,舌头一吐,两只虫子全被它吃掉了。我那时年纪很小,正看得出神,不禁‘呀’的一声惊叫起来。待到神情安定下来,捉住钻地蠕虫,鞭打了几十下,把它驱赶到别的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