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希望我把你抢过来再还你自由咯?”
“也不是,”藏比内拉低声说道:“他……很厉害的,我们去意大利旅行的时候,我尝试摆脱他,那时候我找了一个叫萨拉金的雕塑师。
萨拉金把我当成了女人,他狂热的爱上了我,在性命与爱情之间,他选择了爱情,我也一度迷失在他的爱里,以为这个大有前途的年轻人能够带给我幸福的未来。
就在我产生幻想的几天之后,蒙特沃里伯爵带着不知从哪里纠集的暴徒找到了萨拉金,那一晚之后,名为萨拉金的雕塑师就永远消失在意大利,如今,我只有在回忆里想起还存在那么一个爱过我的人。
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我想要获得自由,就必须铲除蒙特沃里,让他身败名裂然后死去,比起暴力,我更需要一个有权势的人,那就是你,阿姆罗先生。(唐璜在剧院观戏用的化名)”
因为观察力不错,看到蒙特沃里伯爵对我恭恭敬敬,所以想到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吗?
“这么说,你有让蒙特沃里身败名裂的武器咯?”
“是的,但这是仅能一次的武器,我仅仅能托付给一个人,并希望他能够成功,如果失败的话,我就会万劫不复。”
“容我考虑一下。”
唐璜给后面事情的发展留下余地,他被女管家从后门送走了,在路上,借助他的视野目睹了一切的葛莉欧妮说:“这个人作为演员真的十分厉害呢。”
“你看出来了?”
“他全程都向你说了实话,只不过,是一部分实话,我也是观察他灵魂的波动才发现他在某些地方情绪出现可疑的变化。”
“没错,”唐璜抬起头来,璀璨的星空映于他的眼瞳中,“只需要将真话剪切,就足以误导人把事实朝另外的方向联想。”
“你准备答应阉伶的请求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已经答应提尔皮茨,为她献上这个故事,同时,如果能解决蒙特沃里伯爵这个骑墙派更好,骑墙派审视自己的骑墙行为是一种智慧,不过对我这种持有不容妥协的立场的人来说,他太碍眼了。”
“哼,正巧,别人也是这样想的呢。”
在梦魇小姐的尾音还没消散的时候,三道弧光乍起,分别瞄向唐璜的脑袋、心脏与脚后跟。宫廷法师闲庭信步的从陷阱中穿过,在他身后,三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袭击者被定在了原地,一把晶莹剔透的劈刺剑从唐璜的影中钻出,转眼就化为人形。
“喏,你的零食到了。”唐璜朝白雪公主摆了摆手,“祝你用餐愉快。”
白雪公主提裙行了一礼,转而看向她的食物们,猩红的瞳孔满是贪欲。浓厚的白雾环绕了现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从唐璜背后传来。
“不是还有一个吗?”葛莉欧妮说道:“三点钟方面的房檐上,那个人用独特的方法物理形式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影,但在灵魂的波动上几乎是不设防。”
“放过他咯,这样他会把今晚看到的一切通知给幕后的人,至少也不会派三个杂鱼来给我的手下加餐,说不定事情就起一些有趣的变化呢。”
第二天白天,唐璜陪伴提尔皮茨前往剧院,当他与藏比内拉交错的时候,双方都把表情维持在了看陌生路人的地步,仿佛昨晚的约会不存在一样。
同一时间,李琳在巴黎街头漫步,时迁的人格浮上表面,愉快的哼着歌。在她不远处的前方,唐璜昨晚在藏比内拉那里看到的金眼女郎在一辆马车旁停下,一只素白的手温婉的伸了出来,五根手指带着五个宝石戒指,看上去有股煤老板的土嗨气质。
在金眼女郎亲吻那手的瞬间,她似乎得到了车内人的提醒,回头看向李琳的方向,惊慌不悦的表情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