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屈服刻印3、并且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云岭来说,前方已经有什么陷阱等着她已经无所谓了,甚至就此死掉也不错。在她伸出手握住唐璜的瞬间,灼热的感觉在她脸上蔓延,让她裹着被子翻滚嚎叫。
“同时承受韩国整容术、日本化妆术与中国P图术三大邪术,想必很痛苦吧。”唐璜摇了摇头,“如果你是东方冯家后人,我就直接给你换头了,可惜你没有这样的超能血脉。”
他悠然自得的阅读着手中的尸食教典仪(Cultes des Goules),等云岭掀开被子,她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一样湿漉漉的。密探第一时间奔向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后发出一声喜悦的尖叫。
镜子里映出一张又笑又哭的脸,没等云岭有进一步的表示,她咳出一口血来喷溅在镜子上,女人低头看去,一截剑尖露在外面,她难以置信的、艰难的回过头去,看着复原了自己的样貌却在转瞬间痛下杀手的男人说:“为、咳咳,为什么?”
在她聆听到唐璜的回答之前,她与镜子一起跌倒在地板上,黑暗与冰冷慢慢笼罩了她。
《石榴园》的原著讲述了一个上流社会妇女出轨和情人生下私生子之后的悲惨遭遇,我寻思一个古神容貌的裙援似乎想出轨都很困难,于是就自己瞎jb写了。
第七十九章 石榴园(4)
云岭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她的梦里,跌宕起伏的人生与它的跌宕起伏一起在她面前重现。在最后的最后,当她鼓足勇气从被子里爬出来,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普通的二十五岁摩洛哥女人时喜极而泣,一切的心酸,一切的苦难在这一刻都有了回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能够接受。
仿佛嘲笑她那幼稚的想法一般,唐璜的剑贯穿了她的身体,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这样想道:为何赐予我美丽之物,却又转瞬把生命剥夺?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水中,灌进来的液体让她剧烈的咳嗦起来,把液体约束在她周围的术式破碎,水流一下子把她冲到地上,视线所及之处,除了硬邦邦的地毯,还有一双便鞋与紫色的裙踞。
白色的浴巾落到她的身体上,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毛巾裹住自己,发现是那名邪恶法师的助手卢克雷齐娅,这个女助手外表有些土气阴沉,但云岭分明能看到她的双眼汇聚着扭曲而巨大的魔法,而游走在身体里的能量却是另一个体系.....等等,她是怎么看到这些的?
“想必你会困惑,等你穿好衣服来307号房间,到时候你的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云岭目送藤乃离开,她首先去找能映出自己现在相貌的东西。很快,一个有着苍白皮肤、红色眼瞳与灰色短发的女人出现在镜子里。云岭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肌肤光滑细腻,但摸上去没有任何温热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相貌、体型与声音还大体维持着原来的自己,但细节上几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可以确定的是,她被唐璜变成了人类之外的某种东西,回忆大法师的承诺,对方的确没说过要保持她人类的身份。
留给云岭的衣服还是穿来的那套,只不过已经浆洗缝补过了,上面带着淡淡的香味,甚至连武器药剂也一并归还。可这时候云岭怎么可能逃,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小腹上勾画的抹不掉的银色纹路,就像古代奴隶主会在自己的奴隶身上打上印记一样,只要印记还在,她就是某人的奴隶。
换好衣服以后,云岭来到了307,每间房间上面都刻着编号,所以不难找到。房间门虚掩着,云岭好保持着密探时那种走路无声息的习惯,进入房间后四处打量以求以最快的时间了解房间内的情况,而后,她被视觉里魔力流动的亮光刺的捂着眼睛流泪。
“幸好你没直视我,”唐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然你要瞎一段时间里。”
云岭揉了揉眼睛,挪开手掌,发现杜洛瓦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旁边有一个只有投影的女人不断指挥着城堡的女仆做这做那,她抬起头看着唐璜一脸求解释的模样,唐璜观察了杜洛瓦一会儿,扭头看向云岭。
密探总感觉随着男人的目光,她的秘密无处遁形,银纹也跟着变得热乎乎的,在她冰凉的身体上留下酥麻的感觉。
“你、你对我的身体到底做了什么?”云岭忍着刺激问道。
“我把你的诅咒想的太简单了,邪教徒是诅咒了活着的你,只要你还活着,无论我把你的形象修复多少次,最后都会回归丑陋的模样。所以,最简单的思路,既然这诅咒对活人生效,那么你死了不就行了。”
“我.....死了?”
“嗯,死透了。”唐璜抓起云岭的肩膀向上托了托,“你看,已经都没有温度了,可见是死透了。”
明明在被调侃,但云岭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对于平静的接受了已经死亡的现实这件事,她自己都感觉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