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每当这时候,我就有跑腿的工作了。”萝克珊自嘲的说道。
“你的预感很精准,可惜没有奖励。”唐璜微笑着说:“我要你去奥尔良公爵的领地,去物色一名年轻漂亮、家境贫穷、性格朴素老实的少女,并制造她与公爵邂逅的机会。”
“前一个不难,后一个你让我怎么办,摁着奥尔良公爵的头去搞外遇?”
“所以也要夫人你的协助,希望你能通过对公爵夫人施加影响,间接的让公爵的行动也处于我们的干涉范围里。”
在最后,唐璜挽留了卡里利诺阿公爵夫人说:“亲爱的‘表姐’,可否赏光去布里埃纳玩两圈,那里的春天很美,而且对您的健康也有好处。”
女人楞了一下,然后含笑着点头,好像她和唐璜真的有什么亲戚一样。等她为突然改变的行程开始准备后,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藤乃,本应出席的风见幽香与丹特丽安都缺席了,前者去赏花,而后者因为拜仁内收肌、皇家比目鱼肌和巴萨腹股沟拉伤,正在房间里静养。
“她还是个孩子,你的做法过于粗暴了。”藤乃说。
“实际上,我没怎么动,是她主动的,人为了面子真的可以做出许多蠢事,希望这次的痛苦能让她好好反省。”
1780年的春天,在奥尔良市圣约翰回旋栏街,寓居于此的克罗夏尔太太与她年轻的女儿卡特琳娜正在做着活计,收租的日子将近,她们在为房租而发愁,唯一的消遣在在做活的间隙通过窗户去看外面的人。
最近,一个路人引起了母女两人的注意,那应该是位男士,他带着高高的帽子,只余一点浅金的发丝露在外面,高挑的身材完全被厚厚的风衣所遮掩,如同这时代流行的那样,那位男士还穿着吊带袜与高跟鞋,足以配得上参加一次舞会的体面。
然而,这样与贫民窟格格不入的存在却每天两次准点出现在卡特琳娜的窗口,站在那里大约看上一刻钟后才会离开。因为有点在意,卡特琳娜还专门看表计算时间,发现那位先生每天到来与离开的时间分毫不差,精准的就像一台机器。
“卡特琳娜,那位先生准是看上你了,不然这条贫穷的街道还有什么能吸引他?”
面对母亲的话,卡特琳娜只是抿嘴笑笑,她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赤红的发丝在阳光下有着异样的美感,当额发因她的动作而改变了位置,变化的不止是她额头上的光影,一条浅浅的伤疤竖着贯穿了她的右眼。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没什么比钱更重要,光是白天里做的这点活计只能勉强维持日常开销,想要活下去,她就不得不做一些肮脏的、玷污自身的工作。每当夜幕降临,安顿年迈的母亲睡下之后,卡特琳娜就会换上另一套衣服,与白日的保守不同,贴身的衣物展露出十六岁少女天然的美丽,那胸前的峰峦与蜜桃般的臀部深邃的沟壑,是能让男人放松戒备,给她接近机会的条件。
只不过,今天有点不幸,在她出门之后,本应寂静无人的街道却站着一位穿着风衣的人,赫然是最近一周每天固定两次观察她的人。
“卡特琳娜·克罗夏尔,白天是绣花珠罗纱的女工,晚上就会换上另一幅装扮,去猎杀好色男人们的兴趣,染血的金路易用起来就那么舒服吗?”
出乎意料的,那位男装打扮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她摘下帽子解开发绳,被束缚的金发披散。女人脱掉了风衣与长裤,里面是一身紧身的银色皮革外套,上面的拉链带着长剑形状的装饰品,随着女人微微屈膝的动作晃动着。
“你是谁?”卡特琳娜手伸到后腰谨慎的问道。
“自然是对你感兴趣的人,我很中意你,为了收集你的情报花费了不少金钱与时间,还烧死了三个相关的知情者。美貌未婚、贫穷并且有改变这种生活的野心与狠毒,只是性格.....算了,就算是小野猫多打断几次骨头也能变得驯顺老实吧。”
卡特琳娜拔出两把短刀,而露出恶劣笑容的女人也把右手张开伸向夜空,红发的少女把左手的短刀抛向半空,右手的短刀掷向她的对手,自己也俯身冲了出去,身体轻盈的就像猎豹。
“不好好打招呼可不行呢,我叫萝克珊,希望你能让我愉快起来。”
月光在萝克珊的手中汇聚,在她挥落的瞬间,剑的轮廓在手臂的末端延展,乌黑的短刀撞到剑刃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被弹飞,落到了卡特琳娜的手中。萝克珊双手持握剑柄向前推进,刻着铭文的金属反射着漫漫寒光,在剑刃与短刀碰撞的瞬间,惊人的能量在红发少女体内爆发。
萝克珊的视野里忽然有刀锋编织的花绽放,她的左手滑落到剑刃上,抓住之后像是挥舞短矛一样在极近的距离里攻防,双方武器碰撞的余波扩散到空气里,让路边的野花也为之摇荡。
在极短时间内的三轮攻防后,卡特琳娜投掷向天空的短刀坠落,她的身影一下子瞬移到萝克珊的头顶,女大剑从容的侧身,飞起一脚揣在卡特琳娜的身体上,后者咳出一口血来,却仍然有力气在倒飞的同时投掷出一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