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自己和床折腾的凌乱不堪之后,巴麻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摊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咧嘴傻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热水冲昏了头,索拉卡与爱丽丝又在添油加火,我想着抱一抱唐璜先生,和你好好说一声‘你好’,就冒冒失失的冲了过来。唐璜先生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意外吗?我一个人在卧室里经常这样,有再多想不开的事,在大脑变得空空荡荡,甚至有一丝窒息的感觉后,我就能忘掉烦恼,短暂的收获快乐。”
唐璜把视线从女孩青春的躯体曼妙的曲线上挪开,缺乏防备的巴麻美摆放在他面前,让他口干舌燥。如果他提出要求,巴麻美不会拒绝,他可以按照以往数次的经验,让女孩的眼神变得朦胧,水雾覆盖其上,一起探索生命的奥秘。
但是不行,在熟悉并陌生的城市,一个不可靠的据点里,为了一时的快乐而让自己与巴麻美的战力折损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这种事至少要等到他找到可靠的据点后再做。
所以他躺在巴麻美身边,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聊天,聊两个人的见闻,聊他的打算,聊他的过去。巴麻美对于男人生命里出现的女人反应不如爱丽丝激烈,相对于爱,魔法少女更渴望的是安全感,不会孤独一人死去的安全感,所以她对相亲相爱的大家庭的期望竟然与女性独占欲本能的搏斗里稍稍占据了上风。
等爱丽丝回来的时候,男人和女孩都已经睡着了,露出傻瓜一样松弛安心的睡颜。魔法少女在唐璜的团队里算不上强大,甚至就作用而言并非无可替代,但唐璜依然把她当成无可替代的一员,巴麻美也是始终跟随着唐璜,从不产生多余的思考......恐怕这两人相互吸引的,就是残留的清纯。
爱丽丝摊开一本书却无心去看,对于绝大多数女性而言,男人吸引她们需要的是较好的外表形象,一定的经济地位,以及成熟的性格,这三点到底哪一点最珍贵,不同年龄段不同价值观不同职业的女性会有不同的看法,不过爱丽丝觉得自己和她们不一样,身为十七岁又九十八个月的少女,她看中的是男人的清纯。
男人的清纯甚至比女人的清纯更珍贵,因为他们在过了清纯的年纪后,不能通过伪装来延续清纯,而且在价值观里男人的清纯并不值钱,反而会被嘲笑不喑世事,因为社会要求男人要承担更多责任,所以“处男”这个中性词总会被用在微妙的讽刺语境里。
但爱丽丝不管社会主流的价值观,她本就是特立独行的人。在她看来,男人是一种花心又纯情的生物,他们既因为繁殖的本能见一个爱一个,又无比怀念着、并在心中一遍遍美化着初恋,美化着自己的初体验。
所以她比以往嫉妒同伴更强烈的嫉妒着藤乃,嫉妒着那个女人占据了弟子二号的清纯,成为男人无可取代的回忆与柔情。
当唐璜被订好的闹钟吵醒的时候,发觉巴麻美迷迷糊糊的睡在自己身边,女孩弯曲的背脊拱着他的胸膛,安产型的桃臀贴在小腹上,睡梦里的呓语让她变得可爱起来。男人小心翼翼的挪开身体,转身,发现爱丽丝睡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该行动了?”
“嗯,按照惯例,先吃点能量棒。”
很快,睡眼惺忪的索拉卡被叫了过来,和爱丽丝表情同步的对付着手中黑又硬的棒棒。唐璜先和中介了解了一下房屋的信息,中介当然是兴高采烈的想把这块拉低平台评价的烫手山芋丢给傻....天真的客户,又担心客户被劝退后之前那些人一样恼羞成怒,稍稍做了警示。
唐璜不难听出对方把他当成傻子,不过他的核心目的本来就是接触那位刘女士。之后,他拨打了电话,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给予了回应,在了解了唐璜的一些基础信息后,她准备走流程劝退,却被唐璜异常厚脸皮的缠着不放。
男人一边说着没营养的话,一边对同伴打手势,而索拉卡又配合巴麻美联系移动都市的同伴,把一根管线插 进唐璜的卷轴板里,另一端连接了一台仪器,借助这个中介,在金陵有俾斯麦召集起来的技术团队进行信号追踪,在评估了这条线索的价值后,俾斯麦还让手下尝试入侵东海的数据库。
唐璜凭借在奥地利进修的表演艺术把话题硬生生拖了三分钟,在这段时间,技术团队已经把信号来源的范围逐渐压缩,当刘女士挂断的时候,新的信息在唐璜卷轴板上跳了出来,里面的附件里有着用红圈圈定了范围的地图。
“唐璜先生,发生了什么?”
看到唐璜的脸色变化,巴麻美担心的问了一句。男人放下卷轴板,摇了摇头说:“你们知道苏倩文吗?”
“从幼儿园开始欺负唐璜先生的好朋友?”
“好吧,直到小学毕业之后我才把她当成好朋友,之前我一直觉得她是动画片里的大魔王,终将被反派打倒的那种。而地图圈出的地方,是苏倩文的家,我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这是汉语里所谓的‘上门女婿’?”
“索拉卡,那时候我才上初一,十三岁的小屁孩正处于‘滚,女人哪有游戏好玩’、‘看见女人就心烦’的阶段。”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孩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