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奢侈的环境,提尔皮茨你经常在不开灯的房间里,要么虎踞睡床,要么龙盘沙发,我就算睁着眼睛都能想象你那幅懒散的样子。”
“懒散和慵懒在画作里是不一样的,”提尔皮茨毫无自觉的摇摇手指,“前者是现实,后者是艺术,即便穿着衣服也能引得别人想要射爆的清纯艺术。”
“这是你画本子的思路吧。”
“很多艺术都是那样的啊,只是提督你太无知而已。艺术是一种感性的东西,片刻的思维火花决定了上限,而努力决定了下限。下限可以靠勤奋提高,上限却几乎可以称为命中注定。现在,来用素描构建草图吧。”
经过连续几个周末的练习之后,唐璜的构图虽然没到能拿出手的地步,但至少不会把女人画成爬虫,而是一个身材臃肿面部表情与动作崩坏的.....抽象版提尔皮茨。北宅扬了扬眉毛,这是基础的画功,该教的她都已经教了,就看唐璜什么时候能够提升自己的下限了。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唐璜都待在房间里,用笔描绘横卧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女人,等到废弃的素描铺满了周围的地板,他伸了个懒腰,发现天色几近昏黄,而北宅仍然没有醒来,于是体贴的想要把她叫醒,在触碰到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时,升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其实我醒着呢,只是好奇提督会不会像本子一样,从后面把熟睡的我一杆入洞。”提尔皮茨睁开眼睛,看着尴尬的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的唐璜,用幽幽的口气说:“结果你的反应相当无趣啊,就算摸也摸更有趣的地方嘛。”
“我要真想做点什么,会在你醒着的时候来做,真的,你表情算是我经历里比较有意思的一位了。”
“阿嘿颜还是眼睛里浮现出爱心的那种?”
“哪有那种特效,别混杂本子与现实啊。”
唐璜把提尔皮茨拉起起来,后者去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练习作交给唐璜,打开之后,唐璜发现提尔皮茨描绘的作品百分之九十都是她姐姐的模样,睡着的俾斯麦、换衣的俾斯麦、入浴的俾斯麦,微笑的俾斯麦......翻看着画册,就仿佛见证了一个少女由青涩到成熟的过程。
“你真的很喜欢你姐姐啊。”唐璜无意识的说。
“当然咯,喵姐姐身材好,能力强,很照顾我又是我的血亲,我有什么理由不爱她?她到现在都是我憧憬的对象。在我心里,提督你只能排第二,而且我觉得你是姐夫比是我的丈夫的头衔听着有意思多了,让我觉得和你做些什么,都有背着姐姐偷吃的、禁忌的愉悦。”
“问个问题,我算不算被你姐姐绿了?”
“就算是这样,但姐姐也是你的翅膀啊,苦主报复黄毛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黄毛抓起来,戴上假发穿上漂亮衣服,然后把他摁在床上艹。而且啊,从某种意义上提督才是第三者,是你绿了我也绿了姐姐。”
听着北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唐璜敷衍的应付着,他的注意力全在提尔皮茨的练习册上,看着构图不同、但每一幅都让他心动的俾斯麦,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产生。
“提尔皮茨,你说画师作画是想要做什么?”
“对艺术的热爱,对名利的追求,向世人传达自己眼里的世界,而对我来说,只是画画而已。在作画的时候,我往往会陷入一种空灵的境界,跟着本能走,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本子就已经画好了。
提督你可能不记得了,以前你对我们说过,你认识我姐姐的契机就是你在聚会上看到了我画的关于姐姐的全年龄的本子,然后你就有意无意的和姐姐作息重合,每天一起跑步健身,渐渐的就和姐姐关系好起来了。
姐姐呢,那时候把自己定义为国家机器上的齿轮,可是她的觉悟又不够,让自己保留了人性。你别看她脸上刻板,声音冷冷的,但其实被你追求的时候相当开心,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姐姐在自己房间里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小声念叨着你的名字。”
因为还没有被德国船精姐妹攻略,唐璜关于她们的记忆是空白的,他想象着俾斯麦竟然做出少女一样的动作时,感觉不可思议。犹豫了一下,他问道:“当时的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提到姐姐的时候,提尔皮茨难得有了谈兴,她说:“我们第一次接触,是姐姐转达你送给我的礼物,那些年追求姐姐的人也不少,我作为她的妹妹收了不少东西,但第一次就送我内衣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让我觉得你轻浮的同时也觉得有趣。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舞会上,我来给姐姐当女伴,顺带着观察你个什么样的人,结果看到了你和别人的老婆不清不楚,作风和法国人一样。我当时不是太喜欢你,之后你对我家的拜访也是一样,但是姐姐都为你放弃了她自己的原则,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后来的事情,我以前和你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