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唐璜抓住了提尔皮茨的手,“你不是对这件事没兴趣吗?”
“好过分啊提督,看着女孩兴奋起来却打算袖手旁观?咯咯咯,只是一句话你就变成这样了,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
深海状态的提尔皮茨比她的本体精神了很多,再加上服装的变化带来的视觉冲击,唐璜顿时变得耿直起来,经历了卜吝乃亿勿欠的过程后,他气喘吁吁的起来,提尔皮茨又变回了粉毛的懒散状态。
“唔,感觉也就那样吧,”提尔皮茨懒洋洋的说:“感觉有点像晕船。”
“你枕套该洗了。”
“不过压力缓解了好多。”
“你床单该洗了。”
“只是,感觉一些本子里的情节实践出来感觉挺别扭的。”
“你的窗台和衣柜该擦拭了。”
“果然实践出真知。”
“你墙纸该换了。”
提尔皮茨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堵住男人不解风情的嘴。她自己也笑了起来,和唐璜并排躺在一起说:“其实还好啦,我甚至感觉自己失去了一部分时间。”
唐璜揽住北宅肉呼呼的身体,轻声说:“并不是因为作品被人抨击的心塞,至少这不是导致你深海化的主要原因,对吗?”
提尔皮茨没有正面回应,她起来拉着唐璜去浴室洗澡,好在客厅没人,没让伤风败俗的男女教坏小朋友,餐桌上贴心的摆了两个保温盒,浴室里也有准备好的热水与换洗衣物。
唐璜又临时转职搓澡工,把自己和提尔皮茨洗了个干干净净出来,提尔皮茨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心不在焉的吃饭,过了一会儿才给出许久之前就该给出的答案。
“是因为无聊啊。”
“无聊?”唐璜楞了一下,“家里有许多人......”
“不是那种无聊,而是缺乏目的的无聊。从很久之前开始,我就是个很空虚的人,小时候跟着喵姐姐的屁股后面转,长大之后跟着她来到柏林,然后跟着她和你,我自己还不曾主动想过要做些什么,只是随波逐流。”
“画画难道不是你想做的事吗?”
“想要做什么事和想要做什么事来达成什么,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你和姐姐都是做事有目的有条理的人,你们所有的行为都能追溯到一个源头,而我不一样。我想画画,但我不知道画画能给我带来什么,我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剧情线,想要你给我画肖像画,但之后呢,我拿到肖像画又怎么样,这些事我未曾想过,因为就算想,我空空如也的大脑也不会有结果。
我只想和你还有姐姐一起挤在狭小的房间里,什么都不做,感受被时间侵蚀的空虚。但我知道你和姐姐都不是这样的人,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们抛的远远的。
下午的时候,我试着整理自己的思路,发现过去的日子是一片苍白,普普通通,既没有远见也没有偏见,然后我选择了逃避,用身体的快乐冲散心中的不快。”
唐璜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体验,不上班的日子他曾经呆呆的坐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网络维修没法上网的时候,他想去看纸质书籍却连三十页都看不完,莫名奇妙的焦躁和失落笼罩了他,好在那时候有李琳和丹特丽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陪着他,让他走出来迷茫。
现在,轮到他用同样的方法来拯救提尔皮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