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这个男人骗了,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你被植入了虚假的记忆。”
“啊?你在说什么啊。”巴麻美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美焰同学,你到底是怎么了?”
黑发的魔法少女露出复杂的表情,她看了一无所知的巴麻美几秒钟,盾牌里的沙漏再次倒转,感觉到异样的巴麻美不回头的对唐璜说出“唐璜先生,要逃了”的时候,整片区域的时间停滞了,巴麻美回头看去,她的唐璜先生褪去了颜色。
晓美焰使用格洛克19式手枪打断了缠绕在她脚踝上的缎带,但缎带旋即重新连接,恢复如初,这也是巴麻美能在时间暂停的区域里自由活动的原因。带着些许恼怒,晓美焰撩拨了自己的黑色长发,背后荧幕屏上的涂鸦显得异常狰狞。
“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他吗?”晓美焰问。
“不要试图伤害唐璜先生,不然我也不得不和你兵刃相向。”
这句话帮助晓美焰下定了决心,感知到急剧上升的敌意后,巴麻美用黄色缎带把唐璜整个包裹起来送到安全的区域。两位魔法少女同时起跳,夏赛波步枪与MP40冲锋枪吐出火舌,子弹旋转着飞向敌人,金属子弹与金属子弹碰撞、交错,在空气里留下半透明的轨迹。
尽管在射速和装填上不如晓美焰更靠近现代的武器,但巴麻美用数量弥补了不足,除了她手里端着的一把,有六把相同的步枪像是花瓣一样环绕着她,每射击一轮,旧枪消散,缎带变成新枪继续射击。新旧之间切换的过程极为短暂,倒像是巴麻美持续不断用同一把步枪和晓美焰作战。
两位魔法少女在子弹编织的花园里穿行,碰撞的火花犹如烟花坠落的余烬。在不断响起的枪声里,巴麻美开口说道:“看起来我们都能预测对方的动作呢。不过,在相同的条件下,你能赢我吗?”
“比毅力的话我不会输。”晓美焰沉稳的回答。
巴麻美的缎带绑住某根横梁,以吊钟摆动的动作躲开了晓美焰的射击,借助重力势能松开了手,径直飞向晓美焰的方向,手中的步枪被当成某种近战武器砸向对方的脑袋,而黑发的魔法少女也以相同的招式回应。
碰撞让枪身的金属悲鸣,巴麻美落地之后,别开敌人的枪管,朝着晓美焰的头顶射击,晓美焰机敏的蹲了下来,手中的沙漠之鹰开火还以颜色,被巴麻美转身躲开的同时,伸出一只脚以半回旋的踢击踢开持枪的手。巴麻美迅速站了起来,刚刚伸展手臂,判断出意图的晓美焰就用枪柄砸开了步枪枪管。
两位魔法少女全力以赴,在忘却了时间的环境里展开高速攻防。晓美焰出乎意料的鞭腿让巴麻美失去平衡,但后者在失去重心向后跌倒的情况下,仍然凭着短暂的滞空时间具现出两把步枪抢先一步开火,打断晓美焰的后续动作,逼迫她以近乎跳水的动作坠入下方的空洞。
巴麻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追击,借助缎带的力量追上了先一步坠落的晓美焰,伸出一脚瞄准晓美焰的头顶,在晓美焰拨开她脚踝的时候步枪已经瞄准了对方的身体开火,晓美焰在躲开的同时,凭着位置感掏出M92手枪还击,巴麻美伸手抓住晓美焰的手腕改变了枪口的方向,同时发动的踢击让双方搅在一起,又很快分离,拉开的空间让她们在落地之前进行了新一轮射击。
落地之后,她们冲向对方,子弹的轨迹在两人头顶与四周编织成了摇篮。最后,巴麻美的步枪枪口对准了晓美焰,晓美焰的手枪也对准了巴麻美,寂静的空间唯有少女的喘息声回响,晶莹的汗水滴落。片刻之后,时间重新流动,两人挥霍的子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继续飞翔,花火覆满了整片区域,被尘埃笼罩。
巴麻美率先放下了武器,看着委顿在地上的晓美焰说道:“算了,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
但她的对手显然不这么想,晓美焰低头看了看系在脚踝上的黄色缎带,手中的武器甩去,区域内的时间再次停止了流动。巴麻美紧张了一下,手心握紧准备具现新的步枪,却看见晓美焰掏出瓦尔特P5手枪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巴麻美愣住了,她和对方发生战斗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唐璜,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考虑到她的唐璜先生过去的经历,她以为黑发的魔法少女是和唐璜发生过什么(比如始乱终弃什么的),现在来讨感情债来了,所以战斗的时候没有下死手,只是,晓美焰一副要自杀的举动把她弄迷糊了。
因为善良的本性,在晓美焰扣动扳机的同时,她奋力拖拽缎带企图拯救晓美焰。然而,黑发的魔法少女根本就不打算自杀,子弹贴着头皮擦过,晓美焰的脚踝高高抬起,让子弹破坏了黄色的缎带,巴麻美顿时褪去了颜色,被时间禁锢住。
只是,晓美焰自己也不好受,大片的鲜血从额头的伤口上流下来,遮蔽了视线。为了缓解疼痛,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把手中的瓦尔特P5对准了巴麻美头上的灵魂宝石,犹豫了一下,另一只空余的手把僵硬的手臂按了下去,对准巴麻美的大腿,咬着牙艰难的扣动扳机,看着子弹在魔法少女丰满的大腿上制造出一个螺旋的凹陷,才解除了时间停止。
但是,想象里血肉崩飞的场面没有发生,巴麻美,或者说组成巴麻美的缎带螺旋崩解,把猝不及防的晓美焰捆了个结结实实。
真正的巴麻美在另一侧出现,皱着眉头,带着些许不快的语气说:“你的魔法的确很厉害,不过不要以为你总能凭借魔法占据上风。”
她的手指张合,缎带自动把包裹成粽子的唐璜拉回身边,看见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自己的表情也松弛了下来。
“巴学姐,你难道什么都没注意到吗?对现在的自己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吗?”
晓美焰哽咽的声音换来巴麻美的冷漠,她抱着手臂说:“从避开我和唐璜先生的要害射击来看,你这个人还是有底线的,那么为什么要袭击唐璜先生?”
“因为他在骗你啊,我们魔法少女的使命是打倒魔物,而不是跟着谁当跟班,特别对方还是个玩弄少女纯情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