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的瞬间他已经那么做了,他丢下自己的剑,粗暴的扯住小姑娘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小姑娘面无表情的仰望着他,灰蒙蒙的瞳孔里映出无机质的光彩。
唐璜的世界变成一片鲜红,他知道女孩因他尖锐的牙齿咬破肌肤而变得痛苦,他知道女孩因血液的流失而渐渐变得冰凉,但痛苦与死亡成为了献予他的余兴节目,好像他能从他人的绝望里汲取力量。
“我想,你摄取的血液已经足够恢复你的消耗了,不如把同伴还给我?”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响起的声音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猎物,让小姑娘倒在地上。他的手上全是血,嘴角也黏黏糊糊的,而被他吸血的人喉咙部位一片模糊。
“放心,我们身为S级的兵器没那么容易死去。”唤醒他的女人再度开口,“倒不如说,惜春这个冷淡女,单单因为你吸血,身体已经兴奋成了那样。这足以证明你是个合格品,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优秀的合格品。”
被称为惜春的小姑娘挣扎着坐了起来,在女人说话的功夫,她脖颈的伤口只余浅浅的齿痕。惜春试着把衣服穿上,但发现右半边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后只好作罢。唐璜吸血的两分钟里一直在向她体内注入魅魔的力量,使得她沉浸在欢愉的幻境里,对现实一无所知。
唐璜把外套脱掉盖到惜春身上,就算是敌人,这个不体面的结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拾起丢在地上的剑,指向新来的女人说:“你比你的同伴更热情一点,看来从你这里取得突破的可能性比较大啊。”
他没给女人回答的机会,兔咒符让他在眨眼间绕到女人的身后,而停留在女人视界里的残影才刚刚开始崩坏。但是,女人像是预料到了唐璜的攻击一样,脑袋轻轻一偏,让刺剑穿过了她浮起的秀发,她的手臂折叠手肘向后顶在了唐璜的肋部。
这出乎意料的反击没有动摇唐璜的攻势,他握住兔咒符的左手挥拳砸向女人的后脑勺。女人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拧,吃痛的他松开了手,掉落的道具被女人伸脚踢到一边。
“我叫妙玉,这么粗暴的对待一位女士可不是好男人该做的事。”
自称妙玉的女人一边闪躲一边游刃有余的用话撩拨着唐璜,她的战斗技巧极其花哨,用四两拨千斤的技巧瓦解唐璜急促的攻势,让重量、力量和武器长度都占据优势的男人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无处着力。
“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她一边吟诗一边等待唐璜力竭的时刻,在唐璜用完了刺剑中最后一颗子弹后,她抓住唐璜短暂的硬直欺身而近,踩在唐璜脚上,膝盖向前猛地顶在唐璜的膝盖上,松开了脚,侧身看着男人踉跄着向前扑倒,在合适的时机抓住男人的手臂折叠在背后,脚踏在男人的膝弯里逼迫他跪下,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就在妙玉还想做什么的时候,枪声传来,两个狼狈的身影从树林里现身。她挑了挑眉毛,看了眼松松垮垮穿着唐璜外套的惜春,后者点点头,袭击者们一个接一个的在光幕中消失。
“抱歉,”索拉卡跑过来把唐璜搀扶起来,“她们中有一个能把我能力无效化的人一直盯着我,我没能帮上你的忙。”
“你是我的虚空使者,你为我战斗或者我为你战斗都是应该的。”
索拉卡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想起来多少?”
“脑子乱糟糟的,一些东西我看到的瞬间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称谓或者使用方法,包括剑与咒符,还有身体里奇妙的力量。”唐璜看向正在朝他走过来的人,“我知道你叫索拉卡,是我在一个叫巨宋的国度召唤的虚空使者,和你一起在奇妙的地方生活了一段时间。
但其他的记忆还是残缺的,我记得有人协助我召唤了你,但他们的面容我还是看不清;我和你共同生活的地方应该其他人存在,但他们是谁我还一无所知。”
“不用着急,我只是一个开始,你记忆拼图里第一块也是最小的一小块,”索拉卡轻声说:“无论你愿不愿意,记忆都会追溯你而来,把你变回我们认识的人。”
妙玉召集的兵器少女们最强力的那一部分都在外围阻击黎塞留与巴麻美,或者说只有巴麻美,因为黎塞留只动用了部分力量拔出骑兵刀应战。或许黎塞留的敌人们该庆幸站在这里的不是深海化的俾斯麦,波斯猫可不会顾忌自己的攻击会不会波及到普通人,深海少女只会用猛烈的炮击回应胆敢阻挡她的敌人们。
在唐璜与妙玉对峙的时候,她们才勉强摆平了麻烦。看到唐璜心平气和的坐在废墟里和索拉卡聊天,黎塞留与巴麻美的心情安定了一些。
“唐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