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丹特丽安，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人生还能再分离吗？”唐璜指了指自己的眼罩，“没你在的日子，我非常不习惯呢。”

依偎着唐璜的女孩颤抖了一下，她勉强笑了笑，伸手让唐璜的脸转向她那边，烙下轻柔的一吻。

“丹特丽安你.....”

“唐璜，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消失啊。”

穿越者不知道丹特丽安指的什么，但他读出了女孩眼中深刻的不安，就好像他要去往远方，永远不回来一样。

“当然，我能去哪里啊，”唐璜故作轻松的说：“我可舍不得你们啊。”

东京已经变得一片混乱，宋江与皇帝的交战，菲蕾丝与撒布拉克的交战摧毁了半个东京城，并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死伤，中央政府的行政体系瓦解，六柱臣中最有权势的两位，一位身死，一位在外领军作战，剩下的四位失去了领袖，相互猜忌与倾轧，再不能实行有效的统治者。

权力层面的空白让地方的野心家们蠢蠢欲动，争先以“勤王”的名义向着东京进军。唐璜没心思管这些，待他醒来之后，把小队成员集合了起来，里面还多了两名新队员：死灵法师优与化为崔莺莺的灵族小姐姐。

在皇帝死后，优成为唐璜可以抱的最粗壮的大腿，何况她本人对协助唐璜一行人也不抵触；而崔莺莺则是唐璜考虑再三之后留下的——现在是用人的时候，每一份战力都如此可贵，用她去换支配头盔不是件合算的交易。

灵族小姐姐一开始拒绝是和一群疑似投向混沌的猴子为伍的，世界末日什么的她也认为是无稽之谈。但唐璜透过丹特丽安传达“小心我把你玩坏直接送到色孽宫殿”的威胁后，她乖乖就范。

因为与宋江的战斗消耗不大，所以五天的时间对小队的休整来说绰绰有余。当然，这五天也没有浪费，唐璜在从南丰城下出发的时候就算好了时间，他一直等待着另一条线。

在离开东京之前，最后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他有两个想要契约的人，但侍从位只有一个，艾基多娜也没有余裕。不过，他的烦恼没有持续多久，优主动找上了他。

“和菲蕾丝契约吧，她是个可怜人。”

看到浮现在地面的文字，唐璜吃了一惊。优又补充写道：“我从别人那里了解了你的一些事情，在知道了你的倾向后，我推定你有想要和我与另一个人缔结契约的想法，但你迟迟没有付诸实践，想来是有什么难处。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能契约的数量存在限制，对吗？”

“合情合理的推断，并且切中事实。”唐璜说：“只是没想到你会退让。”

“只是我在想，即便我不开口，许多事也已经实现了。从5年前相逢起，我们的人生便有了交汇，即便我们不缔结契约，我们的关系也一直维系着，并向着前方迈进。所以，我不需要用契约再确认我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是你的决定，那我只有遵从了。优，我不想勉强你，但我得说，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不止是....”

唐璜的话被无形的力量堵住，死灵法师转身离开，在她刚刚还站立的土地留下那么一句话——

“爱这种事，我还是懂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入梦

和来到东京一样，唐璜小队下一次移动也是通过定点传送的方式进行。在他们在东京停留的数天后，方腊率领的江南军也已经北上围住了梁山。有了具体的信标，他们就可以直接传送到方腊军中。

方腊带领亲信在传送法阵的范围外等候，看到混在里面的方金芝安然无恙甚至还吃胖了一点才神色稍缓，命令手下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起来若是唐璜亏待方金芝一点，等待他的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还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唐璜说。

“你能这样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