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萌奈惊慌失措地辩解说。
在厨房的我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如何撒谎。
虽然对萌奈确实早了点,但她都知道了,而我现在也不是秋奈的状态,我就懒得管那么多了。
“你这小家伙真是……算了,反正今晚就按照我说的做吧。由我在式身边,式你也肯定不会想那么多。无论是对你的精神状态,还是对这段时间的思考,都有些好处。”
“宁……这么快就适应了这种状态了?”
式的声音里依然掺杂着怀疑与难以置信。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快了,让她反应不过来。
这个决定其实是我临时想起来的,根本没有考虑太多。
当然了,我不可能把我心里的真心话说出来。我只能想过去的秋奈一样,许多本就没有理由的事情,非要像考试中的阅读理解一样,强行编几个理由出来。
“倒不是说适应,而是事情来了,慌张和恐惧都是没有意义的,找到处理的手段才是最需要做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些记忆很美好,少有不满和悲伤的地方。所以我欣然接受了,对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太多的不满。”
“可是几个小时前,宁不是说秋奈她……她受了很多苦吗?”
“只是她没有察觉到而已。人在成长的过程中,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秋奈有如此大的变化,失去的东西自然会更多一些。”
“她……失去了什么?”
“失去了哭泣的功能,失去了逃避的权利,失去了将压力发泄出来的冲动。其结果,无论是多么大的痛苦,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习惯,然后默默地忍耐下去,直到觉得太累为止。”
“……我很讨厌‘习惯’这个词。”
“啊……是我话没有说清楚。与其说这是习惯,倒不如说她精神上的疼痛感很迟钝吧。整只手被暴力扭曲的感觉,式你还记得吧?那个时候的两仪式,连这种能轻易让普通人失去行动能力的痛苦都能忍受下来,实际上就是肉体对疼痛比较迟钝。秋奈的状况也很类似。正是因为这种迟钝,我生前从来没有选择自杀,她在地狱生活了两年才想要休息,经历了八年这样的生活才终于有了一些情绪。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那家伙还真的和布偶猫非常的像啊,忍耐能力超出预料的强。”
式是个蠢女人,蠢到根本不会察言观色。
秋奈就是个傻女人,傻到连脾气都不会发泄,就这么静静地忍耐着一切,直到自己坚持不下去为止。
不过,也正因为一个是蠢女人,一个傻女人,她们才能走到一切,有着既蠢又傻、却令所有人无比艳羡的纯质感情。
“这样啊……”
当式不知道该做反应的时候,她就会说这样的话。
老实说,我对她的这个态度略微有些不满。
我是一个随性的人,既然不满,我就会像解决办法。最起码,也要让式别整天都一副这么蠢的样子。
“今天下午有什么打算吗?”我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