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义点点头,深以为然:“方哥不在乎的。”
上午的“release”不营业,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方砚唯和路执两个人。
方砚唯坐在吧台边,一边吃力辨识着柜子上的酒瓶,一边听路执跟陈老师打电话。
“抱歉老师。”路执的说话声音听起来单纯又文静,“上学路上不太舒服,方砚唯把我送去了医院,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电话那端的陈老师说,“你好好休息,方砚唯缺的课,后面我再想办法给他补上。”
方砚唯:“……”
这也行?
老师还信了?
明明是路执把他的嘴巴亲红了,害他没法去上课。
“谢谢老师,我给他补。”路执挂了电话,点了点酒柜,“你想尝尝?”
酒吗?
方砚唯点头。
“只学过一次,我试试。”路执从架子上取了玻璃杯,调了杯浅粉色的推过来。
透明的冰块浸在液体中,酒杯口点缀了半片柠檬和青葡萄。
方砚唯抿了一口。
什么啊,没有酒味。
“无酒精饮料。”路执说,“你好像喝一点酒就会醉。”
“这都被你知道了?”方砚唯问。
他在路执面前,好像什么都藏不住。
他零零碎碎地有些事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俩……”他犹豫着开口。
我俩现在算是个什么情况?
“我俩亲了。”路执说。
我他妈知道。
方砚唯感觉自己的脸颊应该比眼前这杯无酒精饮料红了。
“你亲我的。”路执说。
方砚唯:“?”
没啊。
他那顶多算是一时兴起亲人未遂。
最后亲下来的是路执啊。
“直男是不会随便想亲人的。”路执说,“对吧?”
方砚唯:“……”
对对对,他有罪,他该死。
路执坐在吧台内侧的高脚凳上,把佛珠至于左手掌心,拇指拨了拨,眸光微微地敛了下去:“你想说就这么算了吗?”
我他妈还没说话呢。
方砚唯心说。
在占据道德制高点这件事上,他执哥一直都是坐火箭去的。
“你没有异议吗?”路执抬头看他。
“暂时没有……”
亲都亲了,感觉也还不坏。
“那可以跟我谈吗?”路执问。
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冷得像了无悲喜的神祇,语调中却有些不容忽视的委屈。
方砚唯把头偏到一边,斜斜地看向地板,不太自然地说:“那……那试试。”
路执笑了下。
那瞬间,这个人好像又不乐意装了。
放肆又无所顾忌,这是真正的路执。
路执勾着他的脖子压过来,贴在他耳边:“方哥,当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