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问。
乌麟轩笑着,听到陆孟这么问眼睛亮了亮。
他的王妃还是很聪明的。
他拍了拍陆孟的腰,说:“因为百里王养了很多私兵。南疆多战事,常年各处征兵,连封北意的手下都有很多他的人。”
“这些兵都非常的隐秘,像长在人身上的虱子,连延安帝都无可奈何。”
“而且百里王封地在南疆。旧部遍布南疆,否则你以为为何将他羁押在皇城当中这么久,得了个谋逆之罪,却没能轻易把他脑袋砍了?”
乌麟轩说:“因为你的姐姐和姐夫,正在疯狂清理他的属下和旧部。再一个一个揪出那些寄生在南疆大军之中的虱子。”
乌麟轩说:“我当初若是与他联合,会把他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证都消掉。”
“他身为异性王,这些年来驻扎在南疆,打起仗来送军需的事情多了。在南疆百姓当中的威望也很高。”
“一位无过而有功的异性王,不过想女儿嫁给一个有王爷称号的皇子,连延安帝都没有理由阻拦。”
“那时候拿掉了你的王妃之位,封银月郡主为王妃,他自然会为我牵制封北意和你姐姐。”
“且只要我不伤你性命,让你继续待在我身边。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就不会鱼死网破。”
“这就是制衡。”乌麟轩抱住陆孟,亲吻她的眼尾。
“话本当中的那个表哥,如果娶了表妹,两家氏族联合。就勉强能同其他氏族大家抗衡,不会被轻易蚕食。”
“和我与百里王联合,表面上是两个氏族联合。却实际上是兵将联合,有了抵抗的能力,是一样的道理。”
他说:“可是我的万般计划当中,你是最大的变数。”
她从不按乌麟轩见过的路数去走。开始让他忌惮疑惑,让他赔上太多,输了舍了就不甘心。
他总是疑惑,她做的一些事情的目的。
猜来猜去猜来猜去,眼睛就转不开了。
最后逐步揭开了真相,却让他哭笑不得。
那块他忌惮良久,以为会蛰伏猛兽的黑漆漆布底下,真扯开,才发现——其实从头到尾那布下都没有什么猛兽,只盖了一只翻着肚皮的狸奴。
她脑子空空荡荡,根本就只想着待在他身边,用他的钱吃喝玩乐。
乌麟轩想要把狸奴弄死,宣泄被戏耍的愤怒。却发现自己已经舍不得了。
他的王妃像云彩捉摸不定,又像沼泽让人无知无觉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