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惊失色,“我还以为还要过几天。”
说完,又转回薄浔,“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现在也看到你了……对了,你能见到衍衍吗?能不能帮我转交一个东西?”
听到弟弟的名字,薄浔的捏筷子的手滞住。
“或者帮我寄给他也行。明天看完爷爷,我就得回去工作。后天凌晨的机票,老板只给了三天假。”
“不能让妈妈转交吗?”薄浔有点抗拒。
“她不让衍衍玩玩具的,所以才拜托你嘛。”一说到薄衍,男人也不结巴不卡壳,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薄浔没说话。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又从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手提袋。
“麻烦寄给衍衍,直接寄到他学校就行,老师会帮他签收。”
“嗯。”薄浔应道。
这顿饭不欢而散。
从餐馆走出来后,薄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冲锋衣口袋里似乎沉了一下。
薄浔掏了掏兜。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薄薄的红包。
借着路灯的光晕,薄浔打开。
里面躺着寥寥几张红钞票,和一张字条。
他没具体数钞票的数量,只是拿出字条,凑近眼前。
“只有嘱咐我好好学习。”薄浔失落的把字条塞回红包。
俞烬伸出手,搭在薄浔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回去吧,外面冷。刚才见你没怎么吃东西,家里有饭,回去再吃两口。”
薄浔沉默的点点头。
吃过饭洗过澡,哪怕在学校熬了一天,薄浔也不太困。
客厅里的暖光柔和舒适,他坐在沙发上,反复把玩着那个鱼尾狮摆件。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第一次从父亲那儿收到礼物。
说不开心是假的。
他记得小时候,只要母亲想打他,父亲总会助纣为虐。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如履薄冰的在他面前试探讨好。
“小浔,我把你弟弟的礼物拆了重新打包一下,这个手提袋太碍事了。打包好明天上学的时候顺便放在快递柜寄走。”
对着礼物出神的时候,余光里,俞烬拿着纸箱子和泡沫纸在茶几上摆弄着。
他赶紧过去帮忙。
拆开手提袋的时候,薄浔对着里面大包小包的东西陷入沉默。
最上层的是小黄人样式的爆米花桶和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