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轻微知道为什么。
来的第一天,她听到两个女孩说到这里,她问银筝能不能去,银筝没回答,却放在了心上。
师姐真好,真好,好到沈轻微立刻转过身抱住她,赖在她怀里。
殷若:……
她瞎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银筝低头,垂眸,怀里的少女面如桃花,眼若秋水,一双手搂着她腰,纤细却有力,似乎想禁锢她,银筝想,多愿意这样被禁锢,一辈子被禁锢。
可是她不能。
银筝掩下眼底的星光,和沈轻微稍稍拉开距离,殷若很识趣的说:“我知道在哪里,那我回去换件衣服,半小时后见。”
“好。”银筝语气淡淡,刚说完就被沈轻微拉走。
“我们也回去换件衣服。”
沈轻微说完带着银筝回别墅,刚合上门就欺上去,将银筝抵在门上,狠狠的亲她,这股念头来的突然而强烈,莫名其妙,但沈轻微就想这么做。
银筝也不似以往任她处置的态度,反而迎合。
这一丝迎合宛如油滴砸在热锅里,沈轻微差点炸了,她双手搂银筝,越抱越紧,两人身体贴在一起,柔软相抵,因为挤压早就变了形。
“师姐。”沈轻微嗓音微哑,含糊不清:“师姐……”
银筝双手挂在她脖子上,将她搂向自己,轻声道:“我在。”
她闭眼,任沈轻微抱着她转身,两人身体狠狠砸在床上,床铺深陷一块,沈轻微上下游走,没有任何阻碍,但手触碰到银筝的秘密时,她顿住了,翻身:“师姐。”
银筝转头:“怎么了?”
沈轻微说:“你不对劲。”
她侧过身,用手撑着头,定定看银筝:“很不对劲。”
银筝眼尾浮上红晕,她难得浅笑:“哪里不对劲?”
“你都不躲开的。”沈轻微嘀咕,虽然以前银筝对她的接触也没有刻意躲开,但她始终碍于师姐这个身份多加克制,但是今天,她没有。
银筝说:“不想躲开。”
沈轻微问:“为什么?”
“高兴啊。”银筝眉目藏起情绪,目光透亮:“师父有消息了,我高兴。”
“哦。”沈轻微翻身压在她身上:“那我也高兴。”
银筝任她坐在自己腰上,沈轻微双腿跪银筝腰侧,撑着身体,所以并没有什么重量,银筝静静看她几秒,倏而撑起身体双手搂沈轻微在她唇角亲了亲。
动作轻柔又温和,沈轻微脑子却嗡嗡的,她在银筝想后退时猛地搂住她腰,低头亲吻,如饥渴的小狼,正在吮吸母乳。
银筝受不住她这么猛烈的攻势,忍无可忍的轻哼一声。
如黄莺,清脆动人,沈轻微听的心里猫爪似的,她问银筝:“师姐,可以吗?”
银筝深深看她,气氛焦灼时她才说:“晚上吧。”
沈轻微激动的手微微发抖,她点头:“好。”
那她们晚上,就早点回来。
沈轻微这么想着还是低头亲银筝的唇和脖颈,在锁骨处磨蹭很久,差点没咬破皮才罢休。
殷若来敲门时两人刚换好衣服,收拾妥当,沈轻微开门让殷若进来,殷若说:“你们要防晒霜吗?我带了新的。”
“不用了,我们擦好了。”沈轻微说完很难得脸红,她给师姐擦的,师姐给她擦的。
还是全身的。
殷若没察觉到她那点小羞涩,在她心里两人早就翻云覆雨了,所以没多问:“哦,那好,师姐呢?”
“在里面呢,马上出来。”
殷若点头:“你们说明天要走,知道在哪里吗?”
今天那黄符上只写了一句话,她只看懂什么意思,但和地址完全没关系啊,沈轻微说:“知道。”
她说完银筝走了出来,沈轻微从包里拿出黄符递给银筝,殷若睁大眼睛看着,还以为又要施展什么奇门异术,没想到银筝只是手一抖,黄符燃烧了,她:……
完全看不懂。
银筝将燃烧的黄符放在八边形的瓷缸里,没一会,黄符燃烧殆尽,殷若探头,居然在烧完的那层隐约看到三个字——八岐山。
殷若:“哎,这个我知道在哪里,离我们这大概半天的车程。”
沈轻微:“我们也知道。”
殷若哦一声:“那何掌门就是在那里吗?”
沈轻微点头,她师父既然留下这个地址,肯定是让她们过去,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有消息了,沈轻微悬着的心放下,转头看银筝。
银筝神色一贯的平静,她对沈轻微说:“去房间里拿包吧。”
“好。”沈轻微去拿包,殷若跟上去,客厅只剩下银筝,只见她将刚刚烧完的符纸翻过来,背面也有三个字——杀了我。
八岐山,杀了我。
银筝默了默,在沈轻微拎包出来时手一掸,那些字顿时化成烟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