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狐狸也没什么。
沈玄青又笑道:“况且狐狸是昼伏夜出的主儿,打它不是夜里就是凌晨时,在山里夜宿夜行凶险,歇两年也好。”
“嗯。”陆谷点着头,对这话无比赞同。
他在深山里住过,光野猪那一次就吓得够呛,沈玄青虽然没有多和他提过山中猛兽的事,但想想就能猜出一两分,狼豺虎豹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果真在家歇两年才对呢。
说定了后天上山的事,陆谷没多坐,到厨房和面烙饼去了,到时让沈玄青馒头和饼子换着吃。
傍晚太阳西斜,今天小灵均很是乖巧,大人吃完饭后才醒来。他尿湿了裤子,陆谷把他放在床上换干净衣裳。
沈玄青拿着湿裤子和尿布出去放在木盆里,进来就看见小灵均蹬动着白白嫩嫩的腿,没有昭儿那么胖,像两根细点的藕节,他一下子笑出来。
天冷,陆谷很快给孩子穿衣裳,穿好小袜后,他抓着两只小脚亲了亲,在小小软软的脚底“卟卟”假装吹气,躺着的小灵均就笑起来,他如今不像昭儿那样会咯咯笑,但会露出个笑脸,瞧的沈玄青在旁边直心痒,抓着儿子小手亲了两下。
往襁褓里裹时小灵均还挣动扭动了几下,哼哼唧唧明显不愿意,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腿脚和胳膊舒坦松快些,显得比平时还高兴,再给裹住就不大乐意。
两大一小玩了会儿,沈玄青很高兴,再次亲了亲儿子软乎乎的脸蛋。这一亲陆谷明显看到小灵均皱巴的脸,像是不大情愿,而这时沈玄青兴起,在他脸上又亲了口。
生了孩子后忙着照顾孩子,两人再没亲昵过,带孩子不是件容易事,就算有家里人帮忙,沈玄青不是撒手不管儿子的性子,有时就很疲累,再说有个奶娃娃躺在旁边,没太多心思亲亲抱抱,陆谷也是如此。
不曾想今日亲了口就发觉不对,怎么蹭过后脸颊有点扎的疼。
他抬眸看向沈玄青,今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沈玄青从前干净的脸上渐渐冒出青胡茬,长了用短刀刮一刮,汉子十几岁上头长胡子很常见,他俩都没放在心上,这不前天刚刮过,今儿又长出来些。
今天一看,青胡茬扎人不说,他猛然觉出一点不同来。
常年劳作的汉子晒得一身古铜肉,结实高大,前两年尚显年轻稚嫩,一到弱冠二十,身板不似旁的年轻人尚未体壮,他打猎奔波,回来又种地,吃的苦受的累在身上却渐渐成了种磨砺,下巴和脸侧的青茬冒出来后,瞧着比以前多了份稳重,这两年吃喝都不错,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