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做了什么?”
就在容欢耐不住想再次出声的时候,奸细首领突然竭力吼叫,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只见他的右手掌居然跟发面团儿一样膨胀起来,皮肤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被强行撑开,片刻之间,整个手掌就圆滚滚的了,仿佛随时有可能撑到爆裂。
“皇嫂,这是……”
指指奸细又看看叶昭,容欢一脸复杂,他知道那人是中毒了,关键皇嫂啥时候下的毒?从始至终,他好像都没有接触过对方吧?还有那次在边城一次放倒千余人也是,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一点小玩意儿而已。”
丢给他一个淡淡的浅笑,叶昭屈起手肘搭在容彻肩上:“我的确很喜欢你们这种有骨气的人,但谁让我们各为其主呢,不如咱们就试试,到底是你们的骨头更硬,还是我的手段更狠。”
“你……啊啊……”
“嘭!”
男人恶狠狠的瞪着他,还来不及回话,已经膨胀到极致的手掌陡然爆裂,血肉炸得满地都是,连骨头都没了,男人抱着血流如注的断掌痛得满地打滚哀嚎,其余同伙全都面露恐惧,但最怕的不是他们,而是靠坐在对面墙上的容繁,从头到尾将一切尽收眼底,在男人手掌爆裂的那一刹,瘫在地上虚软无力的双腿跟着抖动,裤裆屁股下顿时湿成一片。
“不不不……不……”
可让人绝望的是,手掌爆裂并非结束,而仅仅只是开始,男人身上凡是溅到污血的部位,全部都跟着膨胀起来,嘶吼声渲染着不容错辨的恐惧与颤抖。
“给你一次机会,可愿回答我先前的问题了?”
叶昭的声音穿透对方的嘶吼,似乎还带着少许的笑意。
他是魔鬼吗?
眼看着首领身体各处都膨胀得越来越吓人,奸细们全都打从心底里怕了,身子止不住的轻颤,虽然他们早就知道,陈国两战死伤近十万人就是叶昭一手主导,可他的外表太具欺骗性了,他们全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他手段,想都没想过他竟能如此狠辣。
“我说,我说,快给我解毒,快……”
扛不住心里的控住,男人哭喊着嘶吼,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闻言,叶昭与容彻默契的对看一眼,挥手淡淡的笑道:“早这样多好?非要搞得血淋淋的才开心?”
“……”
搞成这样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可以,在场每个人都想给他吼回去,特别是那些奸细,但是没人敢,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更吓人的手段?
“你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身体上那些膨胀的部位停了下来,但并未消减,只是暂时不再膨胀罢了。
“是……是……”
抬眼看看他,男人反射性的一抖,低垂着头颤巍巍的说道:“我们是北魏国人,魏安侯府的老侯爷曾是我北魏皇族子嗣,因为他只有少许北魏血脉,所以长得跟南国人差不多,多年前他就奉命混入南国,负责北魏探子所有的活动,为了扶持他,北魏还配合着让他打了好几场大胜仗,成功让当时的南国皇帝封他为魏安侯,不过南国皇帝狡诈,并未让他掌控兵权,他也只能一直蛰伏,到死都没能回到北魏,前不久魏安侯府世子突然惨死,外界都传说他是死于房屋垮塌,实则不然,他是被容繁害死的,为了给嫡长子报仇,魏安侯一直暗中忍耐,直到发现容繁似乎又被皇帝责骂了,变得越来越愚蠢阴暗,魏安侯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趁机怂恿他与我们结盟,只要他帮我们从你身上获得大炮的下落,或者是制造图纸,我们就里应外合,除掉拦路的太子容彻,一边出兵威胁南国皇帝退位,一边扶他登上帝位。”
魏安侯生在南国长在南国,原本已经不打算听已故老侯爷的话继续帮忙北魏了,魏长义的死无疑成了导火索,他们也没想到,容繁居然如此好忽悠,当真信了他们的承诺,爽快的答应与他们合作,只是……终究,他们还是功亏一篑了。
魏安侯府居然是奸细?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表示震惊,包括容彻叶昭在内,要知道,魏安侯府不但是一品勋贵,还有个掌管后宫十数年的贵妃女儿,以及三皇子容繁,就算没有掌握兵权,他们的权势也是不容小觑的,可他们居然是奸细,已故老侯爷还曾是北魏皇室子嗣?
“立即命皇城守备军封城,捉拿魏安侯一家和北魏所有奸细归案,查抄魏安侯府和三皇府。”
短暂的沉默后,容彻沉声下令,在此之前,他是真没想到,魏安侯府竟隐藏得如此之深。
“是。”
随行而来的御林军统领领命而去,容彻起身走向容繁,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干得很好,容繁,本宫当真是小瞧你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靠着大炮的威慑逼退各国,他倒好,居然与虎谋皮,亲手将整个国家送到敌人嘴里,作为皇子,他难道不知道大炮的重要性?真以为北魏得偿所愿后会扶他登基为帝?那把九五之尊椅,当真如此诱人?让他连自己身为一个皇子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不是那样的……皇兄我错了,皇兄求求你饶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皇兄……”
身体无法动弹,容繁哭喊着求饶,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丁点儿身为皇子的傲气了,他比谁都清楚,父皇如果知道真相,绝对不会再姑息养奸,因为,这次他是真正触及到底线了。
“哼!”
容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老三,你太让人失望了,我们身为皇子,一出生就享有别人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的尊贵与荣华,但同时我们也必须肩负起捍卫皇室尊严与国家百姓安稳的责任,不管如何争斗,都绝对不能不顾国家和百姓的安危,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包括父皇!”
痛心疾首的说完,容欢追上容彻脚步,大跨步离去。
“叶,叶昭……皇嫂,我错了,求你帮我求求皇兄,看在我们前世的情份上,求求你……”
眼见包厢里的人一个个离去,容繁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哭喊着叫住叶昭,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前世?
啥意思?
众人离开的脚步一顿,眸底不约而同的爬上狐疑,正准备跟容彻一起离去的叶昭丢给容彻一个稍后的眼神,缓步折回去蹲在他的面前:“容繁,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前世是什么,哪怕它真的存在,我也不可能知道,既如此,我们之间又哪儿来的情份?另外,有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即便我真的知道了所谓的前世,你与我不论是何种关系,它都只存在于前世,今生我唯一在乎的男人就是容彻,谁都不可能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语毕,叶昭起身离去,等在门口的容彻微笑着伸出手,夫夫二人的手慢慢重叠在一起,今生今世,除非死亡,他们谁都不会主动松开谁。
“不,叶昭……你不能……皇兄,饶了我……皇兄……”
片刻的怔愣后,容繁崩溃的大吼,可是,包厢里早已没有容彻等人的身影,留下的只有准备抓捕他与那些奸细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