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所有人。”荀寐道, “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凶手,这种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外人作案的几率有多低你自己也明白。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而且也不能断定这就是他唯一一次犯罪,请大家至少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配合说明下午几点都在做什么,以及谁能证明。”
“闭嘴,”方锦飞不耐烦地说, 斜睨过来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烦躁, “你这个嗦男人几把的烂货凭什么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当自己是什么正义警察吗?找个什么床单把这死人脸盖住,恶心死了!”
饶是荀寐在游戏里‘见多识广’也头一回听见有人用这么粗俗的脏话骂他, 顿了一下,要不是馋那瓶血药他估计一拳头直接就上去了。
但正当荀寐竭力压下火气的时候, 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轮椅开到方锦飞座位边上,随后冲脸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头,把人直接从沙发背上打翻出去, 而且还是脸着地, 光是听见那骨骼相撞的声音就知道一定很痛。
“他演过警察。”断摩挲着右手背泛红的指骨淡淡道, 声音虽轻,但透露着不容许任何人拒绝的威压, “听他的。”
霎时间别墅内鸦雀无声。珀尔修斯瞳孔地震,就连两只收缩的鼻孔都难掩震惊, 他的内心滚动出大串字符:这什么扯淡理由?演过警察就是警察了吗?!再说难寐的人设是歌手不是演员啊!
“午餐后,我先是洗好了碗放进消毒柜里, 然后打扫厨房和餐厅, 又扫了积雪, 给饮水机加水……”女佣一边为方锦飞找袋子裹了雪敷脸,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下午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就回房休息了,中间还跟张先生打了声招呼。”
“之后一直呆在房里?有人能证明吗?”荀寐大约记得那时女仆来问他需不需要茶水的时间,在下午两点左右。
女佣摇了摇头。
有了人带头,接下来其他人的开口便顺理成章,就连被段岱强行武力压制的方锦飞都敢怒不敢言地坐在角落里回忆下午行踪。司机第二个讲述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吃过午饭之后就去检查别墅里的各种线路,以及设备是否能正常使用,后来发现屋顶的太阳能热水器坏了,找了张先生帮忙,接下来一直到四五点一直和张先生呆在阁楼那边修热水器。”
“我吃过饭就在大厅那张躺椅上睡觉,”珀尔修斯指指大厅角落的躺椅,上面还挂着他的大衣,“只要有人路过底楼都能给我证明吧?我没有离开过,不过睡得很熟,直到四点多才醒,中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