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那个世家的姑娘！”

上官婉显得非常主动。

“真的？你保证？”

秦牧回头挑眉，眼神略微有些蠢蠢欲动。

“真的！”

上官婉点头。

“嘿嘿。”

“说吧陛下。”

上官婉浅笑轻颦，还以为秦牧是不好意思，心想小牧到底还是很单纯的。

但下一秒，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一瞬间，上官婉的笑容僵住，整个御书房的氛围进入了一种落针可闻的死寂。

而后，她的眉眼闪过了一丝惊慌，最后是愠怒。

“陛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朕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秦牧笑道，但眼神真挚：“你是文圣后人，圣书才女，在天下读书人心里乃是精神领袖。”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你更合适当皇后的了。”

“再者，皇后一定是要一个朕喜欢，而且绝对信任的女人。”

“那些世家大族的女人，有几个是没有外心的呢？”

“最后……”

“陛下，够了！

！”

上官婉咬唇，圣洁脸蛋很不好看，放下手中的药瓶，退后三步，低头以臣子之礼而视。

脸蛋也彻底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清冷模样。

因为她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或许秦牧会越发越界，而身份的鸿沟，礼法的禁止，是她上官婉绝对不能接受的。

感觉到她的冷漠，秦牧没有再继续，只是笑了笑：“婉儿姐姐不必……”

“还请陛下称微臣夫子！”

她态度坚决，一反常态，没有了平日的婉约和气。

秦牧有些无奈，但也不会生气。

“如果是微臣哪里做得让陛下觉得有些越界了，微臣以后会改，但还请陛下不要再提这样的事。”

“文圣后人世代辅佐天子，我与陛下乃君臣，乃师生，断然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如果陛下以后再提，或是再送一些玩物丧志的东西给微臣，微臣只能离开皇宫，永远离开！”

她撂下了最重的话，仿佛之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回到了原点，只剩下了普通的君臣之谊。

“一定要这样么？”

秦牧蹙眉。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微臣告辞。”

“以后若有正事，让喜顺公公通知即可。”

说着，上官婉跪地行了一个大礼，仪态端庄，神色从容，总之，很有距离感。

秦牧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目送着她的离开。

一直走到门口，秦牧才忍不住道：“朕不信，你的心真的和你的外表一样，波澜不惊。”

上官婉绝美的背影微微一颤，没有回话，还是坚定地走了。

……

自御书房秦牧第一次正式试探后，他和上官婉的关系降至冰点，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二人几乎没有见面。

上官婉为了快刀乱麻，斩断不该有的东西，甚至开始闭关，专心研究起学问来，就算是替秦牧挑选文臣，处理一些公务，也是单独进行，然后由喜顺代为转呈。

秦牧主动去找过她，可这女人的脾气不是一点的轴，不肯相见，强行要见，就是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