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昭眸底染了些幽深氤氲的色泽：“如果不去秋猎，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更没有今天的选秀，你也不会拿她作比较。”

“一个心里没有我的男人，我有什么好比较的，我就是觉得，你明明又不爱我，为何还摆出一副我辜负你的样子。”

“盈盈，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顾婉盈清冷的眉间犹带着着凄然的寒意。

“你明明说过不会去碰别的女人，可你偏偏还要选秀，还说什么只要我承认和别的男人有牵扯就不会选秀，你对我的这份心意，我确实感受到了。”

顾婉盈定定的望着他，低哑的声音满是伤痛后的失望。

“凤钰昭，你问问你的心，我们成婚这么多年以来，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和孟馨带给我的伤害我忍了，你因为她害死母后，而对女人失望，便想绝情绝爱，对我冷待我也受了，后来你又听人说要将我藏好，不然劳燕分飞两败俱伤，你又突然害怕失去，拿我当金丝雀一般困在你身边，我也是很少踏出过宫门，就算去秋猎也是你说的，结果你又是怀疑我杀公主，又是疑心我和别的男人有牵连。”

凤钰昭听完她这番话，顿时觉得羞愧难当，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一直在伤害她。

她虽然承受了太多，却依然是一个完美的妻子，而自己还总是认为她不够爱自己。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没有好好补偿她，却又和她认真起来。

即便是她杀了云瑶也是事出有因，她更不会平白无故的维护某个男人。

可是秀女已经选了，对她的再一次伤害已经造成。

心里从未这般的乱过，如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顾婉盈见他眉心紧紧蹙在一起，忽然想到一句话，都怪他不认识郑板桥不懂得难得糊涂的道理。

好好的日子不过，瞎较真！

凄凄说道：“你想选秀我也陪你一起选了，为何还要找我闹腾，你是不是觉得算命先生所说的没有实现，你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盈盈！”

他悲恸的唤出声，露出痛苦惊惧的表情。

这些天怎就钻起了牛角尖，难道真的要把她逼到绝路吗。

无法想象，失去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盈盈，这些天都是朕不对，朕不该疑心你，你也不要再说这种话。”

就这么服软了？

“当初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我就说过爱一个人没有错，皇上爱她，哪怕是一辈子都放不下她，也不能怪皇上，可是你不该因为和她的那些事，来为难臣妾？”

凤钰昭满是困惑之色：“朕年少时遇人不淑，现在提起也只觉得一段不堪的往事，一个不堪的人，怎么可能放不下她，更没有将你和她混淆在一起过，盈盈，你为何要这样想？”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为何心思那般敏感，明明我根本就接触不到男人，你却轻易就认为我心里有别人。

哪怕我一直敬你爱你，你从心底始终认为我也是不喜欢你的。”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却极为坚定：“你觉得像我这样倔强的性子是不会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凤钰昭摇头：“朕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才觉得你不会喜欢朕，而是觉得你会因为朕喜欢过别人而不会喜欢朕。”

他终究还是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在他心里，盈盈是完美无缺的，她配的上世间最好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