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回过神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当务之急,定是要先将王夫和王姬之间的误会解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但这也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王夫要为这永安王府添上第一个女丁,嫡女总归是要有父亲的,借着孩儿的由头,王夫还怕不能挽回王姬的心吗?”
司琴自信满满地将这些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才比道韫,这样的好主意都让他给想出来了。
孕树的开花结果需要亲生母父二人一起照顾,虽一人也可,但是到底会有滑果落花的风险。
要是王夫让王姬的孕树开出第一朵花来,府中上下定是如珠似宝地护着爱着。
如此,纵使王姬不愿,为了孩子也要顾忌几分,不得不要与王夫一起照看孕树。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以后有了这个孩儿还怕像现在这样见不上面?
司琴越想越得意,不禁仰着头等待着容惟许的赏赐。
但是,容惟许的话却戳破了他的美梦。
“不行。”
容惟许眉间微蹙,嗓音冰冷。
“为何!”
司琴瞪大眼睛望向容惟无,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一时间就连上下尊卑都忘记了。
一旁的容书开口,声音带着丝丝警告:“司琴,注意你的身份。”
司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僭越,他低下头,嗓音中藏着不忿:“王夫恕罪!”
“可是仆还是不明白,为何不能用这样的法子,这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吗?”
容惟许看着他:“那我问你,你想要如何让王姬的孕树结上我和她的果子。”
司琴思考片刻,立即开口道:“这好办,我听闻天香阁有一上好的催情药,人吃了对身子并不会有半点危害。”
“只要我们寻来为王姬吃下,那么……接下来的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说话后,司琴一脸期盼地看着容惟许。
但是,却只看见了一张更加阴沉的脸。
容惟许慢慢开口道:“这就是你的好方法?”
司琴完全没想到王夫是这样的态度,他小心翼翼地问着:“难道不是吗?”
“你,确实不适合再留在我身边伺候了。”
容惟许身体微微靠后,目光看向别处,有些疲惫道:“容书,将他带出去。”
而司琴此时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他明明已经回到了王夫的身边,怎么又要走了?
刚刚王夫不是很欣赏自己吗?
怎么会突然这样?
司琴傻愣愣地跌坐在原地,而一旁的容书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容惟许见人没有反应,便对着容书再次喊道:“容书?”
“容书?”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容惟许道:“王夫,您是不是渴了?我这就为您去倒茶。”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回来。”
容惟许开口叫住了容书,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容书回头,怔怔道:“王夫不是要吃茶吗?”
容惟许揉了揉头:“我说的是让你把司琴带走,带回他原来的地方去。”
容书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回道:“对不起王夫,我一时间走了神,我——”
“你先把他带出去吧。”
“是。”
随后,容书就带着六神无主的司琴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