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渊隔着帐子看了眼窗外侍立的人影,皱眉道:“你又在闹什么,以前不也是如此。”
“不一样。”
嫣然执拗道:“怎么能一样,我又不认识她们,反正不一样,反正她们在门口就是不行!”
周伯渊冷冷望着嫣然,嫣然直视着他的眼眸,紧紧攥着被子毫不退让。
帐子里的对峙,往往只有情动的那个会一再妥协。
周伯渊拥着她,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她,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答允,他铁青着脸对外喝道:“都滚远点的。”
窗外人影闪动,嫣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直到外面侍候的奴仆都离开了,她才垂下眼眸,双手缓缓松开被子。
…………
一切结束后,嫣然已经昏睡过去。
周伯渊闭着眼平缓呼吸,直到身体平静下来,他启唇想要叫人抬水来,才想起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但周身黏腻无法入睡,他只得穿上寝衣撩开帐子下床,推开门对着角房方位道:“来人,抬水进来。”
角房里等待吩咐的丫鬟婆子才敢出来,抬着热水走到东次间倒在浴桶里。
沐浴过后,周伯渊没让人再进来收拾,他抱着嫣然回到帐子里,眉眼餍足的拥着她沉沉睡去。
事后,周伯渊重新审视嫣然的‘执拗’。
不过想来想去,嫣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宅妇人。
她没有宋君舒的家世,也没有誓死效忠的陪嫁奴仆,身前侍候的都是他的人手,她出府去了哪里买了什么东西他皆了然于胸。
她就是恼他纳她为妾,气他赶走她用惯了的奴婢,想闹腾也翻不出多大水花,至多在床帷之中耍小性子折腾他。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就随她去吧。
小院里,嫣然依旧我行我素。
白日里,除了丫鬟婆子过来打扫屋子,其他时间一律不准人杵在她眼前,晚上周伯渊过来,也只准一两个丫鬟进屋侍候,到了晚上安寝时也要轰得远远的才行。
时间一长,她在府里丫鬟婆子口中就落了个‘独怪’的名声。
‘不好侍候的那个’成了她的代名词。
嫣然毫不在意,每日侍弄着她的花田,闲着无事就做糕点,半刻不让自己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