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缃换好虞斯年送来的衣服后,走出房间。
一路上都是手持步枪的雇佣军和被制服的打手等等,看得出来,这里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战斗,胜利者是谁一目了然。
只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她和虞斯年又沉溺于二人的世界中,竟然完美错过。
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惊喜呢?
虞斯年说过,穿好衣服就去大厅找他们,许缃便径直前往。
“……”
眼前的景象瞬间让她瞠目结舌。
几个钟头前还嚣张跋扈的面具男们,此刻全都跪成一排,匍匐在地。
他们头上各色各样的面具都被扯掉了,丑恶嘴脸统统暴露。
而豪华座椅上,只见棠芝娇软地倚在金发碧眼的男人怀中,慵懒悠然。
虞斯年则神气十足地站在前面,冲地上的人训话。
“就你还想男女通吃,你还敢打我的缃缃姐,我现在就十倍奉还!”
说罢,他揪起对方的衣领,“啪啪啪”
地狂扇数十个大嘴巴子。
许缃看身形就知道是那个猪头了。
他惨叫连连,哀声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表姐,你来了。”
棠芝从男人怀中站起来迎向她。
一眼就发现她红肿的脸颊,黛眉紧蹙道:“这就是那猪头打的吗?”
许缃对她宽慰地笑了笑,“已经不疼了。”
但棠芝还是咬牙切齿得像只奶凶的小猫,“太可恶了,我的刀呢?”
她回头,看向座椅上闲适的男人。
裴述淡淡起身,从西装领口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她,柔声叮嘱:“宝宝,别把人玩死了。”
还要移交给国际刑警,只要不玩死都好说。
“知道了。”
棠芝从精致的刀鞘中拔出锋利的刀刃,凌厉的锋芒让许缃晃了下眼。
她抬手挡住,胆怯地问:“芝芝,你要做什么呢?”
“我要把欺负你的坏人千刀万剐!”
少女娇气又霸道。
许缃噗嗤笑了,“动用私刑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这帮畜生把女人当玩具,把小孩当供血站的时候,手段更加残忍。”
棠芝举着刀在猪头面前冷冷比划了两下。
“对付变态当然要用变态的方法咯。”
少女唇边泛起甜媚狡黠的梨涡。
“……”
对方满眼恐惧地看着她。
比刀砍在身上更可怕的事,是不知道刀子什么时候会落到身上。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有时候比起肉体上的更甚。
棠芝将刀尖抵到他布满横肉又刚被虞斯年扇肿的脸上,幽幽戏谑:“不知道你的脸划开后,是先出血还是先流油呢?”
猪头连连哀求,“大小姐,放过我吧,我已经认罪了!”
“认罪当然得受罚了。”
棠芝继续将刀尖下滑到他胖得几乎找不到的脖子上。
据某人说,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也不知道这么粗的脖子能不能一下砍断?
猪头吓得脸都白了,冷汗涔涔地往外冒,“饶命啊,饶命!”
棠芝的思维还在发散,她觉得让这种人直接死了也是便宜了他,况且某人交代过,不能把人玩死,所以又换了种思路。
“听说你欺负了不少年轻男女,就罚你……上交作案工具,如何?”
话落,棠芝把刀尖指向他裤裆。
“!
!
!”
猪头惶恐地瞪大眼睛,“别、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