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妗笙在家里学习到很晚都没有等到凌寅燊回来。
她也不打算联系他,收拾好自已的就往床上躺。
就要进入梦乡之时,大门被敲响。
莫妗笙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
看到的是半低着头,镜片下的眼神阴郁的凌寅燊。
莫妗笙不知道他这是又怎么了,也不敢问,退开几步让他进来。
莫妗笙把灯打开,对他问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凌寅燊看向她,那双眼睛里的寒光与弑杀还未退,连镜片都挡不住,看得莫妗笙不由心肝一颤。
凌寅燊看到她似乎被他吓到,垂下眼眸,抬手去扶眼镜。
莫妗笙看到他手的一刻眸子剧晃:“你,你的手心怎么都是血?”
仔细看,他的脸上也有,是喷射状的。
凌寅燊挑了挑眉,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翻转着手看:“是啊,怎么都是血呢?你猜猜?”
莫妗笙压下秀眉,神色战战兢兢:“你又杀人了?”
凌寅燊哼笑,露出有些委屈的样子:“宝贝,你第一时间就只会想到我杀了人,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老公受伤了呢?”
莫妗笙垂眸看向别处,这样的凌寅燊阴沉的让她感到胆寒:“那,你受伤了吗?”
“呵呵呵,别担心。”
凌寅燊耸了耸肩,“不过就是处决了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罢了。”
莫妗笙无言以对,沉了口气:“算了,你洗洗,睡觉吧,这么晚了。”
她说话间绕过他往卧室走,却被他伸手拽住:“亲爱的,今天跟你在公园谈情说爱的男人,你喜欢他吗?”
莫妗笙猛地怔住。
今天在公园……
他说的是,徐波?!
凌寅燊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看着我亲爱的,告诉我,我想听……”
莫妗笙转过身,抬头看向他的双目惶恐不安:“你把他怎么样了?”
凌寅燊阴鸷的凤眸透出讥诮:“放心,我在没得到你的答案之前不会动他。”
他拿出手机把今天在论坛上存的那张照片翻出来给她看。
至于论坛的那个帖子在他看见后不出五分钟就被勒令删除了。
“告诉我,这个动作,你们在干什么?”
莫妗笙震惊地看着那照片,那个姿势看上去就像在接吻,很容易让人误会。
她争分夺秒地开口:“那不是接吻!”
凌寅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轻轻一笑:“好,我相信你。
那你们是在干什么?嗯?”
“我眼睛里进虫子了,他帮我吹!”
莫妗笙生怕他多想顿了顿紧接着又说,“我们只是朋友!
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凌寅燊下巴微抬,语气轻浮地“哦”
了声:“可是他的手还是碰了你呢……”
他走近她。
“你还跟他逛公园,赏风景,聊天……”
他渐渐地把她逼到了墙边。
“这些都是我没有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
他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胸前,俯下身,俊逸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他的目光冰冷如霜,可那冰冷下藏着近乎狂热的情绪。
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将一切焚烧殆尽。
莫妗笙没有闪躲他的目光,直视他:“凌寅燊我说过了,要我爱你,不可能。
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要迁怒别人。”
此话一出,心口传来的钝痛让凌寅燊眉峰一颤,他阴恻恻地笑着,抚摸上她的唇:“嘶……哈……好毒的一张嘴啊……”
“不过没关系宝贝没关系。”
他把她抱进怀里,仰起头闭上眼睛,“你就是再伤我的心我都不会怪你的。
既然他碰过你,那就去洗干净好了。”
他说完拽着她就要往浴室走。
“不要!
凌寅燊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走!”
凌寅燊怒吼,拽得她踉踉跄跄地被动跟着他往浴室走。
他把她拽到花洒下,再两下扒去布料,将花洒打开。
莫妗笙被巨大的水流冲的无法正常呼吸。
凌寅燊一身西装看上去整整齐齐,却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地上的水顷刻像被上了色。
凌寅燊牵制着她让她无法逃,抓住她的下颌:“他碰过你哪里,嗯?手,脸?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什么都碰了?”
“没有!
没有!”
莫妗笙疯狂摇头,完全睁不开眼,说两个字还喝了不少水。
凌寅燊死咬着牙齿,面目狰狞:“我给你自由不是让你去找男人的啊莫妗笙,一个秦恒,一个徐波,就不能是我对吗!”
他关掉花洒,捧起她的脸:“来啊,对我笑,笑!”
莫妗笙喘息着,痛苦地抓着凌寅燊湿透的衣服:“凌寅燊,你冷静点……冷静点……”
“莫妗笙,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爱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我爱你,比我跟你做一千次一万次还要来的痛快!”
他伸手在她的左心口用力:“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写满我的名字,那样你想的就全是我了!”
“我喜欢的是你!”
莫妗笙濒临崩溃失声大喊。
凌寅燊愣怔:“什么?”
“我喜欢的是你……”
莫妗笙双目颓然,“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凌寅燊静静看着她,良久。
就像破坏性极强的狂风暴雨骤停,只剩下一片岁月静好的安宁。
他悠悠漾起笑意:“你果然很懂怎么哄我,而且我好像又被你哄到了呢……”
他脱下自已身上的衣服与她赤诚相待:“我们一起好好洗洗,一会儿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有了孩子,你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他的眼神充满了痴迷,痴迷下又隐藏着脆弱,仿佛随时会破溃的堤坝,让人既心疼又害怕。
莫妗笙没有说什么,像个傀儡一样任他摆布。
就这样吧,她认命了……
金碧辉煌的凌氏集团大厦,凌寅燊矗立于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正与什么人通着话。
“总裁,我们放出的消息果然被莫氏嗅到,他们暗中派人花巨资收买我们策划部的人,泄露了此次安德森项目的方案。”
凌寅燊哼笑,镜片下的凤眼满是胜券在握的漫不经心:“很好,接下来就等那老家伙彻底沦为我的阶下囚了。”
与此同时的莫妗笙,正在教室上课,放在她旁边的水杯没多久又见了底。
这几天凌寅燊为了要孩子,晚上玩儿命的折腾。
弄得她几天下来都腰酸背痛,还有些脱水。
凌寅燊还很坏地在她耳边戏称她上辈子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水妖。
下课后,莫妗笙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这个几乎不怎么会出现的来电显示。
她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喂爸?”
爸爸……
“笙笙啊,你跟徐波最近怎么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