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哥哥是索吞,姐姐是金月埃。
听到老大两个字,索吞匆匆叫上吴刚,迅速开始辨认一大包垃圾。
忍着恶臭垃圾开始搜寻。
直到从中找到一株熟悉的,接近枯萎的小花。
好熟悉的花朵。
吴刚想到何小东曾经也送过他们花,经常送花。
这是最常见的花。
吴刚剥开小花根茎,里面有一张纸条。
【一,迅速找到逃跑的王黑七五人,必须铲除,他们携带武器配置为两把黑星,两把五四,三把军刺,弹药不多】
【二,彭家追杀者为光头,鼻梁微塌,左眼有五到七厘米伤痕上下贯穿,嘴部微有地包天特征,耳朵很小,拦截杀掉,制造王黑七和光头同归于尽的迹象】
魏瑕最初设局,正是为了现在。
只有光头和王黑七都死了,这件事才彻底成为真的。
同时彭家下面最大的代言人光头刘强死亡,位置会出现空缺。
即将大量出货的彭家则必须选择新的傀儡扶持,掌控各地下线,同时承担风险。
这才是魏瑕要的机会!
纸条上的字迹殷红,有一些滴血的痕迹。
那些触目惊心让金月埃,吴刚,索吞都心中忍不住一颤。
赵建永反而成为最理智的人,眯起眼睛。
“带上武器!”
“他已经做的太多了,该我们了!”
业城病房。
当那张纸条出现在小东基地,魏坪政叹为观止。
他闭上眼睛,计划的每一步开始有条不紊的在脑海中呈现脉络。
哥哥做的第一步,是将窃听消息用录音方式,故意泄露给王黑七几人,激发几人抗拒彭家,挑拨离间。
第二步,是让青年军继军械库事件后,主动和王黑七接触,引发彭家猜忌下线。
营造好紧张对峙的气氛后。
第三步,则是借自己的形象,对王黑七几人危言恫吓,彻底击溃他们心理防线,让他们觉得彭家要下手,直接导致几人逃离,矛盾激发。
最后才是吩咐青年军制造王黑七和光头刘强同归于尽的结局。
魏坪政猛然睁开眼。
“这一切......哥是为了代替光头上位。”
“成为瓦邦明面上毒贩代言人之一!”
魏坪政忽然很落寞的低头蹲坐。
因为如今记忆追溯画面里的哥哥也是这个姿势。
画面里的魏瑕蜷缩着,蹲着,靠着墙。
魏瑕因为新毒注射累积,开始感到冷。
从骨子里挤出来的寒意。
破房间内,魏瑕蜷缩着身躯,用被子裹住自己,靠在潮湿的墙面抖得厉害。
门外的毒贩打手嫌弃的盯着那张发青的脸,像在看一个死人。
蜷缩的人影嘴角已经皲裂,哪怕靠着墙壁,也很快就倒下,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有模糊的声音,像毫无意义的音节,一点点沙哑刺耳。
毒贩打手听不清,也懒得听一个毒狗要哼唧什么。
唯独魏瑕自己能听到。
“妈妈,我现在好难受,冷。”
“真冷啊,像四岁那年掉进河水里面一样冷。”
“妈妈,我吃不下东西了,妈妈。”
被子里的手胡乱抓着,拼命想要抓到一点温暖。
像所有孩子难受时一样,幻觉里最温暖的影子永远只有一个。
于是他又看到了妈妈。
从未出现的委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魏瑕恍惚摇头,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咽着干的发涩的喉咙。
“不。”
“我不跟妈妈诉苦了。”
“她帮不到我,妈妈一定会睡不着的。”
“让她好好睡吧。
“我妈已经很累了......”
“我是老大,我不诉苦了。”
“我不冷了。”
单薄的床板因为人影发抖发出吱呀的轻微声响。
魏瑕咬着牙,甚至掀开被子,冻得牙齿不断发抖,但他还是喊着。
“妈妈,你看,我真不冷了......”
“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