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

殷寒瑾放下文件，目光冷淡：“你并不适合我们公司合作，你的方案同样也是。”

他说话还算是没有那么不留情面了，但听在傅琛安的耳朵里，仍旧是非常的刺耳。

“殷总还没有了解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

他不服气，但还是不敢太大声说话：“兴许我的方案才更适合Y集团的发展。”

他这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样子，简直就跟那种无赖似的，像是非要达成自已的目的才肯罢休。

殷寒瑾的耐心向来只给自家人，面对傅琛安，他完全就没有什么耐心可言。

“你的意思是这种狗屁不通的方案更适合Y集团吗？”

他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批判道：“在来谈合作之前，能不能麻烦你们做一下市场调研？”

他语气冰冷，眼神也几乎要结冰：“我要做的是调香广告，你拿来一个房地产方案，你觉得合适吗？”

这话几乎要将傅琛安批的狗血淋头，把他的尊严都按在地上踩，但偏偏骂他的人是殷寒瑾，加上他说的还都是实话。

傅琛安就怎么也还不了嘴了。

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更是因为愤怒和尴尬而涨得通红，像是一颗鲜红的大番茄似的。

“行了。”

殷寒瑾骂了一通，冲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走吧，带着你的方案一起。”

从这里看出，他跟殷从稚果真是亲兄妹，就连毒舌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傅琛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方才又被这么明明白白的骂了一通，更是没有脸继续呆在这里了。

他灰溜溜的拿着方案就往外跑，甚至连一句道别都没有说出口。

虽然办公室里只有殷寒瑾一个人，但是傅琛安就是觉得非常丢人，整个人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似的，裸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出公司的路上，每个人朝他看来的目光都让他觉得如芒在背，像是无时无刻都有人在嘲笑他一样。

这股情绪在不断的攀升、累积，终于在前台小姐看向他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爆发了。

“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他怒目圆睁，怒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笑我！

再在背后看我笑话，你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怒火在旁人看来简直莫名其妙，前台小姐温和礼貌的笑容都被吓掉了，整张脸惨白的看着他，生怕他冲上来。

傅琛安完全没有自已在别人公司的自觉，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泄愤。

等到他吼了两声，发现没有人搭理他之后，便觉得十分无趣，灰溜溜的走了。

他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之后，旁边这才陆陆续续有人上前去安慰那位可怜的前台。

“真是的...方才那是什么人啊，不会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发什么疯啊！”

“我刚才报警了，等会将监控调出来看看......”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就将傅琛安定为了发疯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