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里头好几个破烂肮脏,头上长疮,脸上流脓,口里流涎的乞丐。
秋桑掩嘴笑:
“这位娇客,可是蜚声京城的林老板。人家身娇肉嫩,你们可要好生伺候着。”
说完,将林妩往里一推。
在几个乞丐淫邪的眼神中,砰地将门关上,从外头锁住了。
这下,这臭娘们指定脏了身子。
再不能霸着驸马爷了。
秋桑心中得意。
想想兰陵侯那风流俊秀的气派,她的脸上,浮起粉色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更加痛快了。
占了心,又如何?
自已可是精心选了京城里最不堪的几个臭汉,那林妩被这么一糟蹋,看侯爷还不恶心她吗。
这么想着,她便一扭一扭地,离开那房门。
准备找个地方,好好装扮一番。
今日,公主定是没有余力,再去侯府兴风作浪了。
但她可有空得很。
作为贴身侍女,她替公主去打理打理,亦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说不定,还能碰上兰陵侯……
雅间里。
德隆公主已然毫无皇家仪态,外衣除尽,只余一件松垮垮的纱衣,半掉不掉地挂在肩上。
而那肚兜,早已塞进壮汉裤头里了。
正渐入佳境呢,房门突然砰地被踹开了。
德隆从肌肉围堵中,猛地抬起头,怒道:
“谁!谁敢打搅本公主!”
“德隆,你还记着自已是个公主?”一声厉喝。
德隆哆嗦了一下,眼神放清明些。
赶紧从猛男身上滚下来,抓着地上的衣裳将自已裹住。
心虚道:
“九哥……”
靖王负手立在门口,脸上一贯的温和没有了。
皇天贵胄的气势,不怒自威。
“瞧瞧你什么样子?”
靖王恨铁不成钢:
“你都快成婚的人,还不好好约束自身,如此放诞失仪,叫世人如何看你,兰陵侯如何看你?”
德隆撇嘴。
世人不过足底的烂泥,可随意践踏的蝼蚁。
她堂堂公主,干嘛要在乎蝼蚁的看法?
便是兰陵侯……
“赵竞之他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和他各玩各的,怎么了。”她理直气壮道。
果不其然,又挨了靖王一顿训斥。
德隆只得使眼色,让侍卫先把那几个猛男壮汉带下去。
然后穿好衣服,冷笑道:
“九哥,你也别装得那么清白高洁,在这儿训斥我。”
“你比我,又好到哪儿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是为何而来!”
靖王面色一僵,而后,又松开。
说开了也好。
他沉沉道:
“你把林妩藏到哪儿去了?”
德隆方跟人翻云覆雨,此时身子酥软,在靖王面前也不装了。
她倒在椅子上,情态慵懒。
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松松的衣带。
待到靖王脸上显出怒色了,她才悠悠开口:
“怎叫我藏她呢?九哥,你嘴上说着喜欢,怎么实际一点也不了解人家呀。”
她噗嗤一笑:
“都来这水仙楼了,难不成还真听曲看舞不成?”
“你那小心肝,指不定在哪儿,比我还享受呢。”
“你!”靖王动了气。
眼中除了着急,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德隆,你身子都这样了,可自保重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