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还花大价钱,点了几回京城最大妓院,扶腰楼的头牌。
精进自已的手艺。
当然,这钱不能自已掏,哪能自费打工?
她将椒兰院里几件昂贵的摆件,拿到黑市上卖了。
卖着卖着,觉得这样来钱,比自已做买卖快多了?
于是又多卖了几件。
至于空出来的地方,就拿几个赝品凑合。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反正,财气养人,有了大笔银子,她内外兼修,整个人焕然一新。
因着她倾囊相授,还不争不抢,后院的众姨娘,对她大为改观。
不但真心实意地与她以姐妹相称,还隐隐有些以她马首是瞻之势。
就连向来霸道的萧姨娘,没事也跑来椒兰院串门。
“今个儿侯爷又去云裳院了,那个贱人,用什么玉女香,勾得侯爷闻着味儿就去了,好气!”
萧姨娘骂道。
云姨娘不仅在自已身上用玉女香,还买通了浣衣局的掌事,将这香用在兰陵侯衣服上。
这样一来,兰陵侯穿起衣服,便会想到她。
去云裳院的次数,自然也就多了。
萧姨娘受了几日空房,很是生气,忍不住来找林妩蛐蛐。
林妩宽慰她:
“气什么?她用玉女香,你难道不能用情思枕?”
古人云,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情爱使人思眠,情思枕,便是林妩手底下香料铺子,用余料做成的一款催眠枕头。
自然,副作用是有一些的。
枕着情思入睡,可不得做春梦么。
故而,这是一件闺房情趣小物件儿。
萧姨娘一点就通,双颊浮起红晕:
“是了,还是妹妹聪慧。我对侯爷既然情深,送他一个情思枕,让他夜夜想着我,便会召我了。”
性急如萧姨娘,赶紧麻溜地去买枕头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钟姨娘和楚姨娘也陆续上门。
无一不是感叹,兰陵侯昨个儿没来,今个儿又没来,怎样才能让他多来?
林妩趁机,大肆推销大美丽胭脂铺和香料铺的新品。
小赚了一笔。
一时间,兰陵侯身上穿的,嘴里喝的,睡觉枕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香气。
有效是有效,他去姨娘们院子的次数,明显多了。
但好景不长。
兰陵侯得鼻炎了。
“啊……啊秋!”
兰陵侯打了个大喷嚏,捂着帕子,脸上没了笑意。
府医战战兢兢:
“侯爷,您这是中了风邪。虚邪贼风、避之有时,若是有那香气浓郁之处,还是少去为好。”
兰陵侯凝眉沉默了一会儿,冷笑起来。
他最近的日子,可谓眼花缭乱。
今天这个穿了件西施同款,明日那个跳了支飞燕舞曲。
鼻子也没空过。
一会儿西洋秘香,一会儿古法脂膏。
他回侯府转一圈,身上能有七八种香味。
每一种都呼唤着他去后院。
他自从娶妻纳妾以来,还没这么忙碌过。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以为自已在点卯上值。
日日没个完。
他终于厌烦了这个游戏。
是时候,去找找始作俑者了。
毕竟,她这么挖空心思经营他的后院,他应该好好感谢她。
不是吗?
椒兰院进新人那么久,兰陵侯终于踏入了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