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鸣翠学他爹,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摇头晃脑。
然后再抛下一句她爹的金句:
“人在做,天在看,害人终害已!”
林妩被她逗得笑起来。
“行啦,整个院子就你最爱嚼舌根,当心老了大舌头。”
“我才不怕,当个锯嘴葫芦,难道老了会更开心吗?”鸣翠笑嘻嘻。
“他们敢做,我就敢说,越说越高兴,略略略!”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
“哎呀。”鸣翠突然把脑门一拍:“差点忘了!”
她说起上次林妩委托她爹帮忙看地的事。
“城郊肯定是没有地了,那都是咱国公府这种经年积累的权贵人家,才有可能在城郊拥有地。当官资历稍微浅一点的,都得往附近的几个地方去,比如宋城和中都。”
“像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就得去更远的地方了。我家就在胡苏买了一个庄子,你要不要也买在那里?”
林妩无所谓地买在哪里,只要能挣钱就行。
但鸣翠见她没吱声,以为她还是想买近京的地,便说:
“若是你非要近京的地,倒是有一块,但是小,还贵。”
“最主要的是,怕你嫌晦气。”
“哦?”林妩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鸣翠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
“这块地,之前是京官所有。后来这个京官家被抄了,地就流出来了……”
还有这种事?
林妩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增加了。
不过,她对又小又贵的地没有兴趣,投资是要讲究回报率的。
就比如,鸣翠刚才说的自已的庄子,虽然离京城远一些,但是来往还算方便。
一年到头种点粮食,光庄子上的产出,能够一家人吃。
这就省下很大一笔费用了。
若是田地再多,拿去卖也使得,又是一笔收入。
可若是近京的地,太小,种不了多少东西,也做不了猎场,可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投资回报率很低的。
林妩的心里,已经对这块又小又贵的地打了个大大的叉。
可鸣翠提起这块地,也不光是为了给她介绍。
最主要,还是想聊八卦。
“……哎呀,好可惜的,你知道吗。听说那位京官,青年才俊,才27岁,就在开封府当大官……”
“那位京官是开封府的?”林妩突然抬头:“叫什么名字?”
“那我就不知道了。”鸣翠耸耸肩。
林妩思忖了一会儿,拜托鸣翠:
“劳烦伯父帮我打听打听,那位京官叫什么名字,犯的什么罪,具体如何处置了?”
“此外,我还想知道,他家的地,需要多少钱。”
鸣翠惊讶:
“你认识他吗?你要买他的地?”
林妩摇摇头:
“不好说。”
鸣翠想了想:
“我会让我爹尽快打听的,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近京的地都是很抢手的,怕是我们还没了解完,地就已经卖出去了。”
“没关系,那便是没缘分。”林妩说。
两人就这样说定了。
正在这时,宁司寒回来了。
鸣翠行了个礼,赶紧退出去。
林妩其实有好些天没见着宁司寒了。
因为无情铁鞭宁国公,不放过每一个有错的人。
宁司寒虽然是受害者,但也被他往死里打了一顿,心疼得宁夫人直掉泪。
这几日,宁司寒都是在宁夫人院子里养伤,当娘的亲自给儿子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