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卿和辰王也紧张,他们俩的猎物中,也有鹿。
官员亲自检查。
看到魏王妃那只鹿已经死透,官员瘫软跌在地上:“祥瑞,已经没了……是南边特意送进京城的。才到京城地界,天现祥云相迎,却死了。”
众人愕然。
每个人心头都巨震。
魏王妃没坐稳,从马背上摔下来,幸好护卫不顾失礼,用后背接住她,她才没有直接跌在地上。
也没人顾得上去搀扶她。
魏王妃狼狈到了极致:“我、我不知情,这是普通的鹿,它只是颜色更鲜艳……原本阿澜要射的……我不知道!”
魏王脸色黑沉如锅底。他阴森森看着魏王妃,冷冷道:“住口,一切自有定论,休要放肆!”
魏王妃闭了嘴,可身子不停颤抖。
她脸色白如纸。
崔正澜想要看骆宁。可很多人在场,尤其是魏王也在,她忍住了。
早起时天现异象,这会儿乌云密布,落下几滴雨。
辰王快速拿了主意:“先进宫。”
又道,“咱们几个人,包括四弟妹,都要进宫。”
然后对自已的副将说,“其他女眷,各自送回家。”
众人应是。
魏王夫妻俩乘坐一辆马车。
刚刚上车,魏王狠狠掴了王妃一个巴掌。王妃头被打偏,半晌耳边嗡嗡,难以置信。
他竟打她。
“来之前,我怎么反复叮嘱你?只打天上飞的,不打地下跑的,你的记性呢?”魏王每个字都在牙缝里,带着嗜血般的狠戾,一个个往外蹦。
魏王妃不敢哭。
她捂住脸:“王爷,我……”
“住口!此事可大可小,本王会办理妥当。你同母后说,要吃斋念佛半年,来消了此罪。”魏王道。
魏王妃应是。
她有苦难言,眼泪不停往下落。
魏王用力攥着手指,掌心被指甲捏得刺痛。
他早已知晓南边发现了祥瑞白鹿,也送到进城。
心里盘算着,如何用此事来给萧怀沣添堵。
故而他想到了打猎。
运送祥瑞的,是南边衙役与小官吏。收买其中一个人充当细作,路过辰王的围场时,把祥瑞白鹿放入山林里。
此事筹划多时,一般人都想不到是魏王提前精心策划。
围场是三哥的,白鹿又可能死于萧怀沣或者崔正卿之手,对魏王很有利,一口气把三哥、七弟和崔家都牵扯进来。
更妙的是,今早天现异象。
这是魏王没想到的。
“天公作美,合该我有运道。”魏王想。
他可能是气运之子,上苍都帮他,他对这个计划更有信心。
可他万万没想到,围猎刚刚开始,那个地方上护送白鹿的官员,就找了过来,而不是等快结束的时候被细作领过来。
——这官员太敏锐了。
所以,一开始魏王脸色就很差,因为极有可能还没有打到那只祥瑞。
然而,等所有人的猎物被聚集起来检查,祥瑞竟是死于他的王妃之手,魏王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他气得心口闷疼。
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周转,毕竟是在辰王的围场。魏王已经快速盘算好了自已的说辞。
可等他们兄弟几个人带着死掉的祥瑞去宫门时,才知道半个时辰前,已经发生了一件大事。
魏王冷汗刷地流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