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暖风拂过窗楹,带来阵阵花香。
越婈醒来的时候还枕在男人的臂弯中,她胳膊有些酸疼,刚想翻个身就感到肚子被什么踢了一下。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让越婈呆呆地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怎么了?”君宸州本就浅眠,感觉到她的动静就睁开了眼。
越婈看了他一眼,轻声呢喃着:“好像在动欸。。。”
她拉着君宸州的手放在自已的肚子上,但是等了许久都没再发出响动。
越婈有些失落地瘪瘪嘴:“怎么不动了呢?”
君宸州失笑,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自已弯下腰贴在了她的小腹上:“太医不是说了吗,孩子在慢慢长大,等他再大些就会动得频繁了。”
莫说越婈觉得新奇,君宸州也是第一次照顾孕妇,他将太医的叮嘱都铭记于心,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万分期待。
两人又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再一次胎动,只好作罢。
越婈都怀疑刚才那次是不是自已出了幻觉。
君宸州安抚她:“等孩子在你肚子里动起来,难受的还是你,怎么还期待它动呢?”
“那不一样。”越婈说道,“臣妾能感受到它一天天地在长大,这是很新奇和高兴的事情。”
君宸州知道她对孩子的喜爱,附和着她:“等它出生,朕可要好好教育它,让它知道它母妃为了它受了多少苦。”
越婈推了推他:“哪有那么夸张?”
过了前三个月她的孕吐就好了许多,两个太医几乎天天过来给她看诊,其实这段日子也不算太辛苦。
她虽这么说,君宸州却只觉得她是在安慰自已。
明明最近吃得也不多,睡也睡不好,还反过来安慰自已。
他们有这一个孩子就够了,他不想越婈再受第二次苦。
“皇上还要早朝,快走吧。”
腻歪了一阵,越婈就开始赶他,自已也起身准备梳妆。
今日是端阳节,再过一个时辰命妇们就要进宫,越婈得回蒹葭阁去接见她们。
君淑元一进宫就直奔蒹葭阁,因为越婈怀孕,皇兄把人看得死紧,她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人了。
清晨的蒹葭阁还没有什么人来,君淑元和她坐在一起喝茶:“我来得太早了些,实在是在家中睡不着。”
“怎么了?”直觉有什么八卦,越婈竖起了耳朵。
君淑元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顾如璋前几日成婚了,谢清崖非要带我去肃国公府凑热闹。”
“娶的是那位柳姑娘?”越婈平时并不关心这些事,君宸州也没和她提过。
“对啊,结果回来后他就不高兴了,你说去也是他说的,回来甩脸子的也是他,他想什么呢?”
越婈促狭地笑了:“你说他想什么,当然是吃你的醋。”
君淑元一脸的嫌弃:“他也太小心眼了吧,就顾如璋如今的表现,白贴我都不要了。”
她早就想通了,她喜欢的顾如璋是小时候那个温柔善良的男孩,而一别数年,他的性格早就变了,早就不值得自已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