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宥安看着她,又想起于辰山说的,她一脚便废了薜坤子孙根的事,伸手揉了揉眉头。
“青菱这几日别出门了。白日轻薄你的薜坤,被你伤了子孙根,正在全城寻你。”
叶青菱拿着毛巾的手微顿,回过身看着施宥安。
“伤了子孙根?”
这位薜国舅的子孙根,也未免太脆弱了些,她只是顶了一下,就这样伤着了?
施宥安在桌旁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点头回道。
“徐太医说,他此生怕是再也不能人道,也无法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了。”
叶青菱沉默了。
她顶那一下,就这样把薜坤,给废了?
她又回想了下薜坤的身份,好像是薜国丈家唯一的嫡子,宫中薜贵妃唯一的亲弟弟。
“我给大人添麻烦了。为了不拖累大人,我愿独自离开云州。”
施宥安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叶青菱也没再说话,只低头擦着湿发,等着施宥安的答复。
半晌,施宥安轻叹了一声,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叶青菱乖巧地起身,走到他面前。
施宥安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又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替她擦起了湿发。
“出了这样的事,青菱应当求我庇护,而非离开。”
叶青菱低下头,讷讷地回道:“我只是担心连累大人。”
施宥安虽不算好人,但却算是个好官,在民间风评不错。
有他这样的人占着高位,高位上便能少个贪官,受苦受难的人也能少一些。
施宥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
“青菱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护着。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配做你的男人?”
叶青菱心下微暖,抬头看着施宥安,轻声问道:“大人可想好了对策?”
施宥安点头:“那是自然,青菱只要配合我,这几日不出门便是。”
叶青菱乖顺地点头。
她再要自由,也不可能拿自已的性命去赌。
她不出门,长青、碧云也不用跟着出门,暴露的可能性也会低很多。
施宥安满意地点头。
“说起来,青菱那脚,倒也算是替天行道。”
这些年,被薜坤毁去清白的女子不少。
此生再不能人道,不能传宗接代,也算是报应。
叶青菱想起薜坤那猥琐的样子,忍不住轻哼。
“那是,我就是他的报应。”
施宥安闷笑出声,扔了手中的毛巾,掐上了她的腰。
今晚的叶青菱,格外的柔顺,也格外的配合。
施宥安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温柔乡”。
云州也算是施宥安的管辖区域,虽分属不同阵营,但他与薜家在朝堂上,也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听闻发生在薜坤身上的“噩耗”,他第二日便带上续命的千年老参,去了薜坤姨丈家拜访。
他先去看望了病床上的薜坤。
昏睡了一夜,他在清晨时便醒了,只是下体失血过多,又疼得厉害,他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施宥安装模作样地慰问,又表态会去抓人,还特意询问了一下伤他之人的长相。
薜坤虽好女色,但实在不太会描述,说了半天,都只会说“长得极美”“皮肤极白”等虚词,说不出具体的特征来。
他姨丈让人去找昨天和薜坤一起出门的家丁,得到的答复却是,那群家丁都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