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一愣。
她难以相信,那刘母居然会这么对她。
为什么会这样?
那刘母究竟是抽了什么疯?
在陈桂看来,刘母给她那么多东西,让自己在这刘府住着,是她应该做的,是那刘母的荣耀!
现在将她赶走,就是那刘母不识抬举。
陈桂憋了一口气,赶紧找到刘母。
“姨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赶走我?你这样做,对得起我母亲吗?你之前还说,把我当亲女儿疼?为什么现在又要把我赶走?”
原本,那刘母心中,还怀着淡淡的愧疚和亏欠,但是现在,那些愧疚全部都化成浓浓的失望。
她让陈桂在刘府里白吃白住了十几年。
到头来,这陈桂非但没有任何感激,反而怨恨她!
果真斗米恩,升米愁。
刘母:“赶你走就赶你走,还要我给你下通牒吗?”
陈桂被刘母的气势给吓到了。
在陈桂面前,刘母一直都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她从来没想过,刘母会拿出主母的架子,这么对她说话。
陈桂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看这架势,当场身子便软了。
但陈桂偏偏不信这个邪。
她不信这刘母真的这么刻薄,想要把她赶出去。
“姨母,你究竟为什么要赶我出去啊?是不我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改还不行吗?难道是表姐说了什么?我的这个表姐啊,总是这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姨母你别听她的。”
刘母终于忍无可忍,:“你给我走!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好心把你接到刘府,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居然给你表姐的衣服里放花粉!”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把陈桂给炸懵了。
她错愕地看着刘母,万万没想到,刘母居然会知道这一切。
陈桂强装镇定:“姨母,你误会我了,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见她到现在了,居然还想狡辩,刘母真是想直接一巴掌把她拍死。
还不是她做的?
后来,她都在陈桂的手绢上面发现同样的花粉了。
刘母的声音差点破音:“你还在狡辩?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的手绢上会有花粉?还有,这些年,外面关于刘府的流言蜚语,全部都是你传出去的吧?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母亲死后,我对你掏心掏肺,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你。”
陈桂表情一僵。
随即,陈桂也不再伪装了,直接破罐子破摔:“姨母,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但你真的对我好吗?你给那刘兰玖选的夫君,是三品官员,给我的呢?只是一个六品太史令,而且那官员的腿还瘸了!”
刘母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桂。
陈桂的这番话,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白眼狼。
她为陈桂操的那些心,她养了陈桂足足十几年啊,这十几年,任何事情都没有让陈桂做。
这么多年,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感恩,但在陈桂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甚至,陈桂还恨她,还怨她,认为自己在害她。
她就不该同情陈桂,给自己惹的一身骚!
“你以为我不想给你找个好夫婿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条件?你母亲早逝,你父亲是一个外地的七品官员,你以为你在我们刘家镀了一层金,就能找到什么好夫婿?那太史令虽然腿瘸了,但他家族势力雄厚,而且还老实本分,前途无可限量。这门好亲事,你知道要花多少心思才给你找到的吗?你这个不识好的,你怎么这么贱啊!”
陈桂眼中绽放着如同毒蛇一样的冷光:“我呸,你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偏心,就是不愿意给我找!我自己找,都能找到比这好很多的!”
此刻,刘母气得脸色通红,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如果不是一旁有人扶着她,说不定,她会直接倒下去。
“你既然觉得自己能找到更好的,那你去找啊!你去找!”
刘母:“你滚,你赶紧给我滚!还有,把我之前给你的东西全部都还给我!”
陈桂:“还给你还给你,这些,不过都是刘兰玖不要的东西!当真以为我多稀罕吗?”
陈桂带着一个包袱以及一个丫鬟,从偏门里走出去。
陈桂恶狠狠地看着刘府。
她定要让这刘府对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