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丧已经过去快一年,太后所操心的,无非也就只有选秀之事。
最近,朝廷之上,那帮大臣为了选秀之事,也上了很多奏折,让江献之烦不胜烦。
江献之:“前不久,南方才爆发雪灾,现在大动干戈的选秀,容易劳民伤财。”
太后知道,江献之是在找借口。
太后也没有拆穿他。
“但如今已是春季,南方的雪灾,早就已经解决。选秀,不仅能繁衍子嗣,还能彰显国力,如今宫中,宫妃稀少,也是该让新人进来,热闹热闹。”
江献之微不可闻地皱了皱鼻子。
热闹热闹……
那到时候,这宫中只怕会热闹得过了头。
那帮女人,进来以后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就比如说那王薇雨和沈禾,两人总是斗来斗去,让他没有一天安宁。
太后提醒:“陛下,哀家知道你不想选秀,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当为江家的天下着想。这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此举可以笼络臣子心。”
江献之心下生厌。
那帮迂腐的臣子。
他要晚有一天,把他们全部连根拔起。
江献之知道,选秀之事迫在眉睫。
可是,江献之心中却升起了淡淡的亏欠,那是对盛雯笛的。
翌日,江献之去了锦绣宫宫中。
这是盛雯笛怀的第二胎,相比于第一胎,盛雯笛孕吐得更加剧烈。
江献之来时,看见的,就是正在孕吐的盛雯笛。
盛雯笛很爱美,但今天,面容憔悴,让人心生怜惜。
江献之见此,顿感心疼,连忙上前,轻轻拍了拍盛雯笛的背。
盛雯笛看见江献之来后,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眼神里满是欣喜。
“陛、陛下,您来了?”
江献之:“雯笛,这胎辛苦你了,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听话,明明怀江芸宁和江长晖时,你的孕吐没有这般严重。”
盛雯笛唇角一勾。
她这一胎,怀的确实不容易,但还没有反应强烈到孕吐的地步。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故意表演给江献之看的。
女人怀胎是非常辛苦的,你要多体谅老娘明白吗?
盛雯笛又说:“陛下,您今天怎么来的这般早?”
江献之从来不会畏惧,也不会害怕,但当他开口时,却含着一股歉意。
“雯笛,宫中马上就要选秀了。”
哦,就为这事?
还以为啥呢。
盛雯笛满不在乎。
因为她早就预料到,皇帝登基之后绝对会选秀。
但盛雯笛知道,就算心中再满不在乎,也要装出一副在意的样子。
毕竟,这可是能让江献之愧疚的好机会。
“那陛下之后,还会来看妾身吗?妾身、妾身还能再见到陛下吗?”
江献之轻轻吻住盛雯笛的唇,心软得不行:“当然,朕会经常过来的。”
盛雯笛一把抱住江献之的腰身,发出喟叹:“有陛下这句话,妾身就满足了。”
江献之眼底泛起浓浓的爱意以及歉意。
江献之知道,选秀之后,刚刚怀孕的盛雯笛很有可能会成为那群女人的眼中钉。
但是,盛雯笛却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抱怨,就这么同意了。
她不愿意说这些,就是害怕他担心。
她怎么这般好?处处想着他念着他。
心怀愧疚的江献之安排了几个会武功的侍卫守在锦绣宫,负责保护盛雯笛的安全。
又将选秀的日期推迟,一直到盛雯笛这胎度过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后,才正式开始选秀。
顺和二年,陛下有旨,正式开始选秀,凡朝中官员适龄女子都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