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嬷嬷慌乱地说:“盛侧妃,您、您、您怎么可以冤枉老奴?老奴收到私铸的货币,特来寻求公道,盛侧妃您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打老奴板子!”
“老奴自知自已身份低贱,但也不可被您轻易折辱,就算是被打了板子,老奴也会告到王爷面前!”
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便传到了各个院子。
沈禾正在附近闲逛,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忍不住想要看热闹。
得知事情原委后,她差点笑出声。
沈禾就知道,这盛雯笛是个又蠢又贪的,肯定是她为了贪这笔月银钱,所以故意发私铸的货币给这嬷嬷。
不管是被算计也好,还是事实真的如此。
王爷知道这件事后,绝对会收回盛雯笛的部分管家权。
到那时,自已就有机会顶替的盛雯笛位置!
沈禾希望锦王赶紧收回盛雯笛的部分管家权,于是嘴上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喂,盛侧妃,您怎么做了这种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盛雯笛淡定地喝了口茶。
盛雯笛心里门清,这沈禾根本就不是为了关心她来的。
这个府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心人,有的只是一群看热闹的伥鬼。
但是,她可打错了算盘。
盛雯笛:“刁奴,你可知道,本侧妃所发的月银,全部都是从南巷钱庄取来的铜板,全部都是南巷钱庄的伙计亲自取过来的,你说,你拿到的月银是私铸的货币,那本侧妃现在就让人去请南巷钱庄的伙计过来。”
盛雯笛说的云淡风轻,却只叫那封嬷嬷吓得四肢瘫软。
南巷钱庄?
那南巷钱可是京城最大的钱庄,而且还是当今的菀芸公主所开,南巷钱庄最有信誉,从没出现过任何问题。
现在,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那封嬷嬷觉得眼前一片昏黄。
封嬷嬷是奉了王妃的命令过来刁难盛雯笛。
可封嬷嬷万万没想到,这盛侧妃做事如此小心!
盛雯笛确实足够小心,在分发银子时,她早就料到可能会遇到刁难。
盛雯笛知道,王妃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已将月银分发下去,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陷害她。
就像是职场,同事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了。
盛雯笛要成为领导眼中的得力干将,自然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盛雯笛在分发月银之前,向菀芸公主求助,这次月银所发的铜板,都是从南巷钱庄里取出来的。
而且还是当着南巷钱庄的管事的面,亲自将月银发给下人的。
王妃想要派一个嬷嬷过来诬陷她,但她怎么可能知道,这点小算计,盛雯笛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很快,南巷钱庄的管事就来了。
得知此事后,管事那是急得差点骂起来:“盛侧妃,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南巷钱庄最是诚信,断不能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盛雯笛看向封嬷嬷:“这位嬷嬷,你确定,你所言非虚?”
封嬷嬷已经慌了。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容不得她再后悔了。
封嬷嬷颤颤巍巍:“老奴发誓,老奴所言非虚。”
那管事连忙接过封嬷嬷所说的私铸的货币,随即,他说:“回盛侧妃,这不是南巷钱庄取过来的货币,我们南巷钱庄的钱币都是今年的新币,但这私铸的货币,草民似乎在哪儿见过……”
管事突然眼睛一亮,瞬间想起来了了:“想起来了,草民想起来了,之前,南巷钱庄接收到了一批私铸的货币,和这一模一样,可草民明明让人已经处理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管事赶紧将负责处理这批私铸货币的人给叫了过来。
那人眼看事情败露,赶紧将锅甩了出去:“盛侧妃赎罪,是这老泼妇找上草民,说要买一些私铸的货币,所以草民才将这些货币卖给她的。”
封嬷嬷还想狡辩,但对方手中,又拿出了封嬷嬷当初交给他的信物。
事情水落石出,张嬷嬷呵斥:“大胆刁奴,竟敢故意寻衅滋事,你该当何罪?来人,打二十大板!”
封嬷嬷哭天喊地:“盛侧妃饶命啊,这是王妃指示老奴做的。”
封嬷嬷未曾想,这么快,盛雯笛就理清楚了前因后果,封嬷嬷可着年岁大了,可遭不住那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