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雨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近些日子,王薇雨的胃口一直不太好,也吃不下太多东西。
锦王子嗣艰难,而且这还是自已的第二个孩子,因此锦王最近去喜林苑的次数多了起来。
见此,王薇雨心下得意。
这就是天命之人的待遇。
而且王薇雨还知道,等到她这胎生下来后,她将会比现在更加受宠!
王薇雨给锦王研墨。
“王爷,妾身给您研墨。”
锦王点了点头。
王薇雨握着墨条,开始研磨。
王薇雨性子直,研磨的时候,动作也很用力。
看着王薇雨研墨,锦王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
前几日,他去鸳鸯阁,盛雯笛同样给他研了墨。
她手指细长,握着墨条的动作格外好看,并且动作温柔,研墨研的极好。
最近,锦王有些时日没有去鸳鸯阁了,也不知道盛雯笛过的怎么样。
见锦王盯着她的手,王薇雨以为锦王异常感动。
王薇雨乘胜追击,想要再次提高锦王对她的好感度。
“王爷,您觉得,妾身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锦王答道:“男孩女孩都行……”
王薇雨打断了锦王的话,她志在必得地说:“不,妾身觉得,这一胎一定是一个男孩。”
王薇雨野心勃勃:“这一胎绝对是一个男孩,他生下来后,肯定能为王爷分忧解难。王爷,你就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吧。”
锦王突然有些烦躁。
锦王明白王薇雨这话的意思,她是想要自已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放权。
这孩子还没生下来,王薇雨居然就说这种话,算盘打的实在是好。
后院的女人,多半都希望用孩子来当做争宠的武器。
孩子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工具。
孩子还不确定究竟是男是女,王薇雨就已经想着用它来争宠了。
他想起了盛雯笛。
盛雯笛是一个有些小性子的女人,她眼里心里全是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起过什么权利的事情。
只是每次看见他,都会和他分享关于孩子的趣事,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
锦王憋着气:“别讨论这些,孩子还未出生。”
王薇雨有些错愕:“王爷,您是嫌弃妾身了吗?妾身只是和您聊聊孩子,您怎么可以这么不耐烦,有您这么做孩子父亲的吗?”
锦王看着王薇雨的尖叫和咆哮,看着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凸起的青筋,心下有些惆怅。
明明自已这段时间,一直在迁就王薇雨,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盛雯笛进府这么久,锦王就从未见她如此失态,她整个人如同一朵荷花,在那儿徐徐盛开着。
锦王觉得,整个府里,只有在鸳鸯阁,只有在盛雯笛那儿,他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宁。
锦王逐渐烦躁,甚至觉得自已为什么要来这喜林苑。
锦王:“本王还有公务,先走了。”
王薇雨一愣,没料到锦王就这样走了。
公务公务公务!
锦王是王爷,下面能臣众多,怎么可能事事都需要锦王亲自去处理?
只怕是后院里哪一个狐媚子勾引了他。
王薇雨见锦王走了,就到门口送别锦王。
随即,她果然看见,那锦王并没有去书房,所去的方向,分明是鸳鸯阁!
王薇雨终于懂了,锦王去了盛雯笛那儿!
想必,肯定是盛雯笛勾引了锦王,有了身孕,就仗着身孕恃宠而骄。
她怎么那么可恶!
送别锦王后,王薇雨在喜林苑来回踱步。
丫鬟喜儿给王薇雨送来一些吃食,王薇雨也没有兴致吃。
她整个人都在气头上。
王薇雨:“给我把剑拿过来。”
喜儿吓傻了:“主子,您现在怀孕了,怎么可以舞刀弄枪?”
王薇雨呵斥:“谁说怀孕了就不能舞剑?怀孕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孕妇,仗着自已怀孕,就装柔弱,不过是为了获得男人的怜惜罢了,我现在烦死了,想练练剑怎么了?”
喜儿:“主子,这万万不可啊!”
王薇雨气极:“烦死了,女人就是烦,磨磨唧唧的!”
王薇雨直接越过喜儿,拿着剑舞了几下。
王薇雨动作大开大合,舞得十分开心。
为什么王爷不喜欢她?为什么王爷要走?
她比那些只知道哭泣的女人明明强很多!
然而没走几步,王薇雨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
王薇雨的脑海一片空白。
“侧妃!您羊水破了!”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侧妃的羊水破了!”
看见这一幕的丫鬟发出惨叫。
王薇雨额角流下一颗又一颗汗水。
破了……
羊水破了……
她马上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