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王彻底将给孩子取名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盛雯笛也就满意了。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年过去后,天气就渐渐暖和起来了。
盛雯笛见今天天气实在是好,就拿着一本书在院子里看。
锦王是个学识很渊博的人。
盛雯笛除了在扮演娇妻外,还需要和锦王有共同话题。
要不然,锦王终究有一天会腻。
肉体的欢愉固然重要,灵魂也需要契合。
在院子里看书的时候,盛雯笛刚巧碰到了沈禾。
沈禾看见盛雯笛肚子,突然间想起盛雯笛怀孕的事。
沈禾内心有股酸意,她只能装作不在意,才能够压住这股酸意。
沈禾面露讥讽:“这不是盛氏吗?恭喜你啊,怀孕了,能够用肚子里的孩子来争宠,你们古人大多都重男轻女,要是肚子里的是个女儿,这孩子可就惨了。”
盛雯笛表情未变:“重男轻女?我不否认世上确实有重男轻女之人,但我不是。”
沈禾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信,现在有孕了,你怕是得意死了,你有了一张用来雌竞的强大底牌,能够用肚子里这孩子去斗倒其他女人。”
盛雯笛装作不懂,“雌竞?这种话听着真让人不舒服,雌竞是什么意思?”
沈禾烦不胜烦:“就是女人为了一个争来抢去,就像你这样。算了,不和你解释了,你们这群女人蠢死了,怎么说你们都不懂。”
盛雯笛喝了口茶,淡淡回应:“你觉得自已十分特别?”
沈禾趾高气扬:“那当然!我对女性很友好的,和你才不一样。”
下一秒,她就见盛雯笛突然看她。
盛雯笛:“既然你对女性很友好,那你为什么来我这儿呵斥我?”
沈禾一愣,随即道:“我是来提醒你的,我是让你觉醒的!像你这种封建女儿,脑子全部都被浆糊糊住了。”
盛雯笛再次补刀:“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辱骂殴打小芳。”
沈禾:“那是她该打!那种愿意只喜欢雌竞的蠢女人,那是她该得的。”
盛雯笛放下手中的书。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女子本来就是不利局面的?她不能抛头露面,不能考科举,不能正大光明的经商。男子追名逐利,女子追求富贵,本质都是让自已的生活变得更好,这有什么错?”
盛雯笛对沈禾有些失望。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自信满满,意图改变整个时代的沈禾,根本不会看到时代的本质,只会一味的讽刺挖苦她人。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需要与天斗与地斗甚至与人斗。
女人本就生活艰难,她还要这般辱骂其他女人,让人失望至极。
口口声声说着人人平等,但骨子里,却轻贱别人。
用一句话来形容沈禾,就是傲慢愚蠢又高高在上。
沈禾被盛雯笛的话击中要害。
她咬着唇,没曾想盛雯笛居然会对她说这种话。
沈禾:“我和你们不一样……”
盛雯笛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哪里不一样?”
沈禾憋出一个大招:“我拥有人格,我拥有现代化的思维!在我们那个时代,人人都有自尊!”
盛雯笛再次回怼:“你有人格?可你现在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锦王府的?有什么东西是你挣的吗?你之前开化妆品店,还欠了王府不少银子。”
“而且你是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自尊是吗?但是前不久,我听说一个案子,一个女人的女儿被其父亲家暴致死,这个女人为了女儿给报仇,击鼓鸣冤,不畏强权,你是说,这种女人,没有人格吗?”
沈禾被盛雯笛怼的节节败退。
过了好半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沈禾:“无理无理!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盛雯笛说得口渴了,喝了一杯茶。
她依旧优雅地看着书,一句话也不和沈禾说。
而沈禾则被盛雯笛的这番话给惹恼了。
她没有人格?她吃的用的都是锦王府的?
简直胡言乱语!
她和这些为了荣华甘愿成为小妾的人完全不一样!
回观月阁的路上,沈禾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盛雯笛所说的话。
盛雯笛有什么资格说她?
绝对是因为自已在内宅待太久了,所以盛雯笛才敢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