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云南之旅,秦阮一共见了李菁菁跟安少杰三次。
三次都是她以学刺绣为名,安少杰没好拒绝。
但明着暗着,秦阮都看得出,肯定是蒋厅南在背后打点,给了安少杰一些口头上的小承诺。
否则事情不会办得那么顺利。
秦阮在屋里收拾东西。
她刚挺直腰,身后贴覆上一道热量,蒋厅南站在她身后,手指掐着她的纤腰往里陷,她呼吸也跟着他的动作变得紧迫而快速,他在她耳畔呢喃:“听话,别转头。”
屋里开着灯。
她又是站在镜子面前,整个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满脸的血色,眼神里逐渐的迷离。
而男人则是只露到一颗黑漆漆的头颅,跟他短短的黑发。
蒋厅南用牙齿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撕咬而过,一寸寸的摩挲。
秦阮出奇的痒。
她闷哼出声。
这倒反而让他更加得意兴奋,伸手去抓她的双手。
秦阮两只胳膊被高高举起,掌心撑在身前的玻璃镜子上,冰凉从镜面传到血液里。
她刚想转头,蒋厅南咬住她的唇,上下辗转。
那来势凶狠得仿佛要将她嘴里的呼吸榨取干净。
“唔……”
秦阮吻得浑身上下血液涌动,大脑跟脖颈处的甚之。
“老公……地板有点凉……”
蒋厅南一把抱起她,朝着床上走。
她双脚离地,悬空在半空之中。
双手死死的拽着他肩上的衣服,生怕一个踉跄摔地上,蒋厅南见状笑得更是得意了几分:“以前没见你这么怕死,还是你不相信我,觉得我能把你摔了?”
“摔不摔的不知道,怕不怕那是我的事。”
掌控不了别人的时候,那么只能让自己谨慎些。
这一直是秦阮的生存准则。
蒋厅南是算好了的。
卧室滚完,带着她去浴室,秦阮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两只手紧紧抱着他胳膊寻找依靠,两人身上都是湿透,水渍哗啦啦的往下流,头顶还开着花洒,花洒的水温热舒服。
她懒洋洋的,睁了睁眼,又没全睁开,睁到一半点:“我累了。”
秦阮语气说得像是在撒娇装可怜。
蒋厅南低笑悦耳:“怎么跟只小猫一样?”
“好累。”
她快瘫了。
眼皮撑得发酸,浑身骨头是软的,只想靠在他身上,不用双腿走路。
蒋厅南勾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缠住她膝盖弯下,将人打横抱起:“抱你床上去睡。”
等她睡了,他才去浴室洗澡。
安少杰打来电话。
他把门拉上,围着条蓝色的浴巾走出去,走到阳台才接听。
“蒋总,蒋太太这么勤快的见李菁菁所为何,总得给我个合适的解释吧?不然我……”
“不然你怎样?”
他坐下去,点烟的速度不快不慢,丢开打火机翘起腿,把电话开到免提,蒋厅南也不怕被人听着,语气十分的冷漠生硬。
给不给安少杰面子,是他说了算。
安少杰沉默,没快速做出回应。
大抵也是被他这突然的冷态度激到,所以冷静了片刻钟。
“蒋总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安少杰,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些?你跟你李菁菁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让我们蒋家怎样?我太太见李菁菁不过是想跟她学刺绣,别想太多了。”
安少杰这个人心黑,但也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安家在蒋家是说不上话的。
这话彻底打消他疑虑:“既然是这样,那我明白了。”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别有事没事打电话。”
说完,蒋厅南挂掉,眼底是溢满的嫌弃。
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安少杰这种男人,对自己女人动手的,哪怕是对朋友再好,在他眼中都算不上男人。
连路边的垃圾都不是。
蒋厅南抽完烟,还在阳台边吹会风,硬是把身上的烟味彻底退完了才进的屋。
秦阮睡得又香又沉,双眼沉阖,唇瓣微敞开,露出两颗洁白的半块门牙。
她手耷拉在外边,屋里开的空调又低。
他蹲下身,捏起被角盖住她手腕。
蒋厅南就那么蹲着,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去看秦阮。
忽然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心疼,几分心酸。
这一路走来,他们有太多的不容易,太多的误会坎坷,再回想一遍时,仿佛经历了整个人生那么漫长。
蒋厅南抚着秦阮眉角:“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