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威瞧着远处的霓虹,摸着下巴思索,眼神逐渐冷却,并没回应。
他调查欧绍文过一些底细,这人在黑道风评很好,生意主要是赌场和军火,不沾毒。
坊间传闻,此人父母是毒品害死的,所以恨透毒品。
但也有可能是表面说辞,谁也拿不准。
毕竟赛钦是他的手下,金三角一大半都被暹罗收入囊中,这其中有没有欧绍文的授意不甚明了。
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答案。
(审核大大,男主没做毒,他只是拿那个当诱饵。)
走之前昂威嘱咐,“把这个什么豹哥狗哥的弄残,不然这么轻易放他走会让暗处的人起疑心,做事利落点。”
昂威当晚就启程去了北部,平场子这种事情,大人物一旦出面便迎刃而解,无非是女人,钱不到位。
他有一种被调虎离山的感觉,但无妨,正合他意。
当晚回城路上却突然收到诺执的消息,“少爷,豹哥被人截走了,本打算今晚就让他自已溜的,没想到他后面的人那么着急。”
昂威懒懒抬眼,心里渐渐有了一些想法,“那不正好,派人盯着,不要出差错。”
“盯着呢,目前没暴露,被兄弟们把腿打断了,不过有点玩过头,把他命根子也剪了半截,不死也丢半条命,有够他缓的,估计这会都到金三角了。”
“救他的人什么身份清楚吗?”
“看守的兄弟睡着了,还被补了麻醉针,说没看清,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在缅泰边境了,所以迅速联系了那边的兄弟才把人给锁定了,不过应该没有打草惊蛇。”
昂威阖眼按额头,平静答一声,“嗯,按计划行事。”
车子停在午夜曼谷街头的红灯前,昂威朝车窗外掀了掀发倦的眼皮,睨着一条橱窗里的红色丝绸连衣裙看了很久。
回到庄园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华美精致的纸袋。
轻声轻脚推开卧室门,迎面而来警觉的小团子走进光里,抬头看着他,一双眼提溜圆,还伸了个懒腰。
黑漆漆里掺杂着些单薄的月光,床上的人睡得正酣,隐约能听到她胸口起伏和被子布料摩擦的窸窣颤动。
昂威把食指放在唇上,拧眉示意这小畜生不要出声,小猫还没来得及叫呢,哪知下一秒就被那人用腿强力撇了出去。
它象征性喵了两声,刨了两下门以示抗议,便转头优雅下楼去了自已的窝。
这样的日子,它早就习惯了。
它潜意识里觉得,它和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同时出现在女主人身边,不然绝对会挨揍。
猫生不易,何况还是在别人屋檐下,小小年纪,它比同龄猫都成熟许多。
他关了门,循着习惯摸到床前,将手里的袋子轻轻放在地板上,冰冷的吻落到她的唇上的那一刹那,她自然地托住男人的脖颈回应着。
半梦半醒之中,眼睛恍然半睁开,“不是说明天才回吗?”
昂威双手还在解扣子,呼吸却已经紊乱,“想见你。”
早晨起来,那条红色裙子凌乱地躺在地板上,被撕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