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让林妩跪下谢罪。
林妩早已做足准备,两个膝盖垫得厚厚的,面上露出凄苦与惶恐,噗通跪下去。
德隆脸上才舒爽了几分。
接过侍女重新递过来的一盏茶,慢慢喝了一口。
才又说:
“哼,为你这卑贱之人,倒让本公主在这坐了半日,腿都酸了。”
她的侍女秋桑立即心领,尖着嗓子斥责林妩:
“张狂得没边的小娼妇,你还真以为得了侯爷几分宠爱,就能在公主面前装相?”
“公主是你未来的主母,还快学着,伺候着些?”
“快去给公主捶腿!”
林妩应了,正要站起来走过去。
秋桑却按住她的肩膀:
“你也配在公主面前站着?”
“跪着过去!”
“而且……”
她瞟着公主脚底下,那故意没打扫的碎瓷片。
脸上露出快意来:
“可得好好跪,跪稳了。”
“免得手重了,伤着公主,那你这手,就不用要了。”
妥妥的死亡预告。
林妩知道,自已的手不管重不重,大约都要被砍了。
且这样跪在瓷片上,膝盖也该废了。
“是。”
她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挂在腰上的装饰铃铛,因着动作过大,发出脆响。
“赶紧的,别让公主等了。”
秋桑不耐烦地催促。
德隆亦舒展了身姿,满面傲色,等着看林妩吃苦头。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纱衣,一身肌肉若隐若现的高壮男子,出现在门口。
“客人,您点的赤精舞,可以开始了吗?”
秋桑不悦,张口便骂:
“什么东西?你们怎么敢擅闯公主的雅间,不要命了?”
林妩赶紧说:
“林妩感谢公主邀约,思及公主身份贵重,什么都不缺,不敢送其他俗物,污了公主的眼。”
“恰好这水仙楼,新出了一支舞曲,听闻颇有些勇猛之力。”
“故而我点了来,让公主瞧个新鲜。”
秋桑很是看不上。
商女就是商女,净知道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上不得台面,贻笑大方。
这不是要惹得公主不高兴么?
她面色黑沉,斥责道:
“公主岂会看着这等东西?赶紧滚下去!”
林妩满脸惊恐,只好请罪:
“请公主恕罪!”
谁知,她这一喊。
那个男子身后,又出现了四个男子。
个个肌肉偾张,张力惊人,浑身的腱子肉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油光。
仿佛刚埋头苦干玩的糙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令人见了,喉头为之干渴。
“请公主恕罪!”
他们齐齐单膝跪下,跟林妩一道,向德隆请罪。
一个个宽肩窄腰,一览无余。
那手撑在地上,肩头暴起好雄壮一块肌肉!
秋桑不耐烦:
“还啰嗦什么,赶紧……”
“等等。”德隆公主突然道。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面巾都遮不住通红的面颊。
喘息声,也愈发粗了。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神,像看见了猎物,满是垂涎和贪婪。
“什么赤精舞,听着倒有些意趣。”她说道。
连声音都有些黏腻了。
“来,跳与本公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