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和沈月柔吓了一跳。
还有这种事?
随即又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这一胎总是不稳,问遍神医也无可医治。
原来,是府内竟有妨碍胎神之人?
婆媳俩满脸恓惶,马道婆还添油加醋:
“此人命格极其凶恶,克老克幼,命中无子,尤其对未出世之胎儿,极为不利。”
婆媳俩都听傻了。
“道长,究竟是谁人,命格如此凶恶?”宁夫人颤抖。
马道婆又闭上眼睛,快速搓动手指。
然后,眼睛一亮。
“有了。”
而后,将苍老如树皮的手,往熊熊燃烧的火盆中一探,捏出来一张小纸片。
“此乃那凶徒的生辰八字。”马道婆微微喘道。
额头已经被烫出细汗。
但她强撑无事,拼命压抑疼得快要扭曲起来的面容。
看起来,倒挺严肃,挺像那么回事的。
宁夫人心中,又信了八九分。
“快!”她沉声吩咐道:“将府中所有人的生辰册子,不论主子奴仆,都拿来!”
丫鬟很快将册子搜集来了,厚厚的几本。
在宁夫人的监督下,几个丫鬟对着纸片,将册子从头翻到尾。
没有。
“可是看漏了?再查一遍。”宁夫人说。
如此再三,好几个丫鬟反反复复,翻查了好几遍。
还是没有。
宁夫人面露疑惑:
“道长,可是哪里出了问题?国公府中,并没有如此生辰的人。”
马道婆却摇摇头:
“不,此人定在宁国公府中。”
“可是……”宁夫人虽然面上不显,但对马道婆的信任,却不如先前了。
马道婆心知如此,却不慌,只是呵呵一笑。
“敢问府中,可有婚久不孕的女子?”
事关宁国府的子嗣,亦是脸面之一。
宁夫人听得她如此质疑,便有些不高兴了。
“宁国府向来人丁兴旺,世子妃如今有了身孕,其他几个庶子媳妇也大都有几个孩儿。”
“就连咱们国公爷,后院三个姨娘,要么刚生子,要么正怀着。”
“绝无道长所说的,婚久不孕,子嗣不旺。”
马道婆又笑:
“夫人莫怪,贫道不是那个意思。国公府系有福之家,自然子嗣很旺。”
“只是,焉知下人里头,有没有谁,于这上头有些艰难?”
宁夫人皱眉。
虽然不喜,但沈月柔目光殷切恳求,宁夫人还是着人去查了。
然而,丫鬟们呈上来的,府中大小媳妇的生育情况显示,并无此人。
和主子一样,下人们也能生得很。
宁夫人彻底不相信这个马道婆了。
她捏起帕子,掩嘴咳了一声。
“月柔,忙了一晚上,想来你也累了。不如把马道婆送出府去,你也早些歇息吧。”
可是,沈月柔如今对宁国公府信任全无,看谁都觉得是来害她的。
尤其宁夫人与她有龃龉。
她才不信,这个女人会真心为她。
此时赶走干娘,是不是宁夫人不想她好,故意折磨她?
沈月柔马上道:
“不成,母亲,那妨碍胎神的人还未寻得,难道您不希望我和孩儿安好吗?”
宁夫人面色不好了,口气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