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怜玉肿脸扭曲,狰狞地笑起来。
宁夫人又是羞愤,又是痛快。
“骨头轻贱的丫头,竟做出这等丑事,人神共愤。”
她果断下令:
“勿要废话,打!”
宁司寒又急又躁,刚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阻止。
东厢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啊!鬼!”
是沈月柔的声音。
接着,她的丫鬟也惨叫起来:
“世子妃!世子妃你没事吧!”
宁司寒心头一惊,朝天弘喝道:
“马上开门!”
天弘有些惊慌,面上还不大情愿。
但宁司寒身份尊贵,又是武将,威势逼人。
他只好令其他和尚拿了钥匙,打开沈月柔的房门。
提灯将黑洞洞的屋子一照,沈月柔正躺在地上,小丫鬟对着她大哭。
而床头,竟然站着一个长发女鬼。
“啊!”
凑近想看热闹的宁夫人,也被吓得喊破了嗓子。
而且,那女鬼还张着手臂跑出来:
“还我……”
“救命啊!”大家尖叫着四处逃窜。
宁司寒冷眸微眯,单手往那鬼的脖子袭去。
那鬼却娇滴滴哭着说:
“还我相公!”
宁司寒:……什么玩意儿?
一个高大的黑汉子,从人群中挤进来。
“娘子!”他很不自然地惊呼:“你怎这副样子,又在别人房中?”
女鬼身娇体软地往他身上一扑,哭诉:
“我……我本精神头还不错,但突然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刚睡下,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压在我身上……”
“我抵死不依,抵抗了会儿,打了他一巴掌,将他给吓跑了……”
有几个眼尖的好事者,这时惊呼出声:
“咦?这不是隔壁房的小娘子吗?”
“对对,她今日还跟相公恩恩爱爱,依依不舍来着。”
“她怎跑到这个房间了?不应该呀,房中连窗子都无,门口又被咱们盯着,她怎么跑进去的?”
到了这里,大家才觉察出有点不对劲了。
陈吉控制住想把身上那黏皮糖扯下来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
“怎回事呀?你又如何到了隔壁房中?”
小娘子抽抽搭搭:
“我仔细查看,发现床头有个地洞,便爬下去看看。谁知底下四通八达,我随意捡了一条道,就跑到这儿来了……”
宁司寒瞳孔猛缩,抢过灯笼,大步走进房中。
一看,床头有块地砖掀起来了,底下果然一个大洞,可容一人穿过。
他本就是聪颖之人,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窍。
立即沉声下令:
“将厢房围住,一个人都不许走。”
“尤其是和尚,都押起来。”
“拿我的口信,快马到开封府去,报官!”
天弘极度不快,挺身而出:
“宁施主,你这是何意?厢房密闭,恐走水了无法逃生,留些地洞也无可厚非。那位小娘子血口喷人,抹黑佛门,请宁施主莫要信了!”
“由不得我信不信。”宁司寒满面无情:“开封府自会调查。”
天弘气恼:
“国公府可是仗势欺人?贫僧时常出入贵门讲经,也认得几个朝中之人。宁世子如此行事,不怕言官听说了,参你一本?”
宁司寒却冷笑:
“你认识哪个朝中之人?不会是认得他们的夫人吧?夫人们也来你这儿求子了吗?你从地道里钻进房中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