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想要喊出声,但刘氏完全不给他机会。
就算严贵妃现如今在外边又如何?
她就喜欢看着他明知自已生母在外头,但却无法向对方求救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眼下情况。
她虽然有母亲和父亲,但他们只希望她能够巴结好严家,伺候好聂昭,日后方便后边的弟弟们,完全不会在意她快不快乐。
就连前两天,她回去一趟,父亲跟母亲都让她不要常来走动,毕竟她是出嫁女。
不合规矩,还容易被外头人传闲话。
母亲甚至还跟她说,有什么事情忍一忍就好了,夫妻两人难免都有些小磕小碰,她作为女子要学会体谅自已的夫君,为夫君打理好后院。
毕竟这一段婚姻这么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嫁给当朝三皇子的,能够攀上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她的福气。
呵……母家这般模样,严贵妃也这样待她!
她刘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已的情绪和脾气。
眼下桩桩件件,让她十分恶心。
刘氏:“喊啊,有本事你喊出来!当朝三皇子殿下,被我这样伺候,很不快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备好的药丸。
容不得聂昭的拒绝,刘氏抬手直接将药丸喂聂昭塞下。
刘氏:“既然我痛苦,那么你也别想好过!当初你如何待我,现在你又如何待我?别说我待你没有情分,那些情分一点点都被你磨灭了!”
还有那个严贵妃!
既然严贵妃欺负她,那么她就欺负回去她的儿子。
刘氏脸上虽然挂着冷笑,但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勾人。
严贵妃在外头候着,听到便是觉得里头两人渐入佳境了。
早已经人事的她,明白接下来是什么情况,她带着人离开的同时让伺候的丫鬟侍从后退一些。
瞧着天色不早,她身为后妃也不能久待,所以直接上了回宫的马车。
等到严贵妃走后,刘氏也不想装了。
倒是聂昭已经昏睡了过去。
……
春婵虽然身为聂昭的贴身大婢女,但眼下的她,无暇顾及聂昭的情况。
她只知道……沈珩不认她了。
这个男人,眼里就只有江婳。
他们之间的情意,说没有便是没有了。
借着采买的名义,春婵再次出了三皇子府邸,一路上,她避开眼杂人线,只为远远望国公府一眼。
因为身份的情况,她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去见沈珩。
但……她真的很想见这个男人。
春婵站在原处,并没有察觉到后边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春婵回到三皇子府邸后,暗中人把春婵的行为都禀报给了刘氏。
刘氏还以为春婵会喜欢聂昭,谁料到……这个小婢女,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沈珩沐浴出来时,江婳已经躺在贵妃榻上睡了过去。
看着她头上的珠钗还没有卸下,沈珩放轻手脚,抬手将她抱入怀中。
江婳睡意有些浅,加上沈珩抱着她走动,所以她很快醒了过来。
一醒来,她就看到自已被沈珩放在梳妆桌面前。
瞬间,那些旖旎的回忆立马浮上脑海,江婳耳骨一红,连忙挣扎了起来。
“沈珩!你……你……还没说给你!”
沈珩听到这话,眉头轻挑,刚准备给江婳卸下珠钗的手,微微停住。
沈珩:“夫人在想什么?”
伴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她隐约听到一声低笑,随后感觉到发髻上一松。
只见头上的珠钗被沈珩一点点卸下。
是……她误会了……
沈珩:“我是瞧夫人累着了,想着夫人头上簪子还没有卸下,这样睡过去不好,所以想帮夫人卸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