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冷冷看着她:“五姐姐,若是我无证据,你觉得,我会这般大张旗鼓吗?”
“你自幼被精心教导长大,如今被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哄骗得脑子都没了。”
云笙笙脸色一怔,不自然反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昭昭走到郑云舒面前:“二婶娘,朱嬷嬷与苏嬷嬷有关系吗?”
见她神色不安,眼神闪烁,不等她回答,云昭昭接着问:“你可知童音的身份?她母亲是谁?”
郑云舒皱眉:“她不是孤女吗?当时她是卖身葬父,被笙笙带入府。”
当时,笙笙一时心软,替她葬父,怜她可怜,带她回来。
她派人查过,童音出生丧母,跟着爹爹生活。她爹爹突发疾病死了,没钱安葬,才卖身的。
云昭昭俯身盯着云笙笙,一字一句问:“五姐姐,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当时祖母也知道的。”云笙笙连连点头。
云昭昭冷笑一声,让霜刃把查到祁煜中药的事件详情,还有涉案人员的供词,分给大家看。
云定川看完,气得浑身哆嗦,他走到云笙笙面前,一巴掌呼过去。
“云笙笙,你怎么这么恶毒?昭昭是你妹妹,你竟然这么算计她。”
得知昭昭回京,她害死清芷院管花草的丫鬟,安排童音入府,埋下钉子,获取昭昭信任,关键时候启用。
家宴那日,也是按照她的安排,趁着人多杂乱,朱嬷嬷偷偷与苏嬷嬷碰面,拿了七日散,趁着童音送酒时,将药给她。
“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与你有何好处。”
“笙笙,是不是有人胁迫你?告诉为父,我替你做主。”
她沉默不语,云定川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云妄眼疾手快,大步上前扶住他。
云定川闭上眼,深吸口气,压制心底翻涌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晕眩过去,他走到郑云舒面前,直接问:“你呢?你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他黑着脸,眼底的冷峻,像是冰块砸过来,郑云舒吓得后退一步,浑身冷得刺骨。
她看着身边的云笙笙,嗫嚅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二叔,下药之事,二婶娘应当不知情。”云昭昭解释了句。
她若有所思看着郑云舒,想到她表面风光,暗地里挣扎生存,倒是有些同情她。
云妄细想了下药过程,有些不解:“昭昭,那童音如何替换了阴阳酒壶呢?”
她是从春晖堂拿的酒壶,出门直接去的正院,正日常线,中途没有停留。
就算无人看见她中途停留,但是那坛女儿香很特别,送酒又是祖母临时起意,让她送到前院。
她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备好同样的酒,着放到一边,等着去替换。
云昭昭侧首,看向祖母,轻声道:“她确实没有换酒壶,她从春晖堂拿走的,就是阴阳酒壶。”
云妄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整个院子里陷入死一样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