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月光冰凉,冷风嗖嗖,唯有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淡黄的光。
皇后上前揽住她,柔声哄道:“昭昭,你这是何必呢?乖,咱们回屋吧,别再染了风寒。”
“不急,再等等吧。”云昭昭双手抱于胸前,盯着门口。
砰的一声,一个女子满身是血,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在皇上面前,满脸泪痕。
“皇上,是奴婢没用,摄政王不许奴婢靠近。”
她浑身哆嗦,声音颤抖,藏着压不住的恐惧,后悔如潮水涌上来。
楼弃凑近旁边的女人,低声说了几句,她点点头,悄悄拉低衣领,鼓起勇气走进去,门被关上。
皇上抬手让女人起来,她胸前的血还在淌,霜落过来,带她下去上药。
屋里很安静,突然就传出霹雳乓啷的声响,像是椅子倒地,花瓶碎开,剑劈窗户的声音。
帝后面面相觑,楼弃一脸无奈,长吁短叹,只有云昭昭神色淡然。
砰的门推开,刚进去的女人突然跑出来,跪在皇上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头发断了一半,脖子一道红痕。
“皇上,摄政王不让人靠近,一靠近,剑就砍过来。”
“他意识混乱,但是,奴婢说自己是昭昭,一靠近,就被砍了。”
“这个法子只要靠近,他就像突然清醒,能认出来,根本没用。”
皇上叹口气,揉揉眉心,挥手让她下去。皇后也愁容满面,他这般排斥,后面的女人估计无用。
楼弃走过来,甘拜下风:“王妃,还是你懂王爷,果然如此。”
昨夜王妃告诉他,若是只能欢好解毒,祁煜唯她可以,其他人都不成。
专门嘱咐他想想法子,是否通过针灸与药浴,配合食补,结合好晚,让她能撑过这七天。
皇上皱眉:“昭昭,你怎么不早说?就无需再折腾一场。”
云昭昭苦笑:“皇兄,若非亲眼让目睹,单凭我口说,岂能有说服力。”
她当然也想知道,他在神智混乱,身体不受控制时,能否接受其他人?是否无论何种境地,他都非她不可!
这个傻瓜,这个笨蛋,真是宁肯疼死,宁肯自伤,都不会对不起她。
云昭昭收回情绪,轻声说:“皇兄,皇嫂,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宫吧。”
她看了眼西厢房,对着皇后说:“皇嫂,我是喜欢孩子,但是,无人有夫君重要。”
“放心,我不会让夫君有事的。”
说完,她就走向西厢房,推门而入,屋里一片狼藉,唯有床榻干净整洁,他手持着剑,守护着那方净土。
她心疼得喘不上气来,笑着唤他:“夫君,我是昭昭,要抱抱。”
随着她的靠近,熟悉的气味钻进他的心,慢慢覆盖之前的香气,他愣在原地,眼里渐渐映出她的身影。
砰的一声,手里的剑掉落地上,他伸手揽住她的后背,俯身吻上去,亲得又急又重,咸涩的泪水流入她口里。
他捧着她的脸,神情哀痛,眼底是茫然无措,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昭昭,你不要夫君了吗?”
“你抓了我的玉佩,收了我的凤镯,说好长大要嫁给我的。”
“你和我拉过勾,约定要生生世世一起,不许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