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水汽氤氲,浓郁的中草药味,在屋里弥漫开来,祁煜坐在浴桶里,楼弃在他后背布满银针。
他手腕搭在桶沿,中指扎破,血珠滚落,在白瓷碗散开,暗红一片。
云昭昭坐在矮凳子上,拿着布巾,轻轻给他擦汗,时不时给他喂点水,喂着糕点,视线紧紧锁在他身上。
豆蔻端着晚膳进来,一碗石斛玉竹汤和一盘胡萝卜炖羊肉,她先喂他喝汤,又夹了羊肉喂他,给他补充体力。
半个时辰的药浴,放了半碗的血,他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眼底的火红渐渐淡了些,混沌的神智苏醒。
护卫抬进新的浴桶,楼弃把针拔掉,云昭昭扶着他进去,让他沐浴,豆蔻送来换洗衣物,放在一边。
“昭昭,别担心,夫君无大碍。”祁煜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得发紧。
即使他意识模糊,他隐约也知道,她明明害怕又伤心,还是忍着没哭,坚强撑着,冷静从容做着安排。
楼弃看着云昭昭,轻声提醒:“王妃,王爷最多再撑半个时辰,您提前准备吧。”
“好,长庚,这边你先照顾着。”云昭昭把换洗衣物给她,才起身出去。
楼弃跟着出来,拿了几瓶药给她,忍不住提醒道:“王妃,您再考虑一下,黑寡妇对女子的伤害巨大。再说,这早晚也是得换人。”
中黑寡妇,需行房解毒,男子中途可食补,补充精血肾气,伤害能减轻,后期再药补恢复元气。
但作为解药的女人,很难承受药发的欢爱,强烈凶猛,失控的男人,没有理智,无法控制分寸。
就算年轻健壮的女子,也最多承受两日,都气息奄奄,更别说这种欢爱,会让女人气血两亏,甚至难有子嗣。
云昭昭心里冷笑,这背后之人,看来很了解她与祁煜,赌一局,算盘赢。
“我知道了,这几天,辛苦你时刻候着了。”她和豆蔻去西厢房,沐浴更衣。
绿竹备了晚膳等着,眼里带泪看着,她一口喝完人参乌鸡汤,又强迫自己,吃了小半碗牛肉。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月亮都躲起来,瞧不见踪影,星星点点闪烁,黯淡无光。
祁煜坐在床上,云昭昭站在床边,双手抓在床帏,身体堵住他,互不相让,两人僵直了一炷香。
祁煜眼底猩红,死死抓着被子,青筋暴起,他躲在最里面,身体的疼快要逼疯他。
“夫君,别折腾了,让我帮你。”
“昭昭,你会受不住的,别逼我。”
他压制的情绪汹涌而出,不自觉松开手,她趁机扑上去,去脱他的衣服,他只披了件外袍,很快被脱掉。
软玉入怀,香甜扑鼻,祁煜的压制瞬间失效,情欲涌上来,他搂着她的脖子,翻身压在下面。
他用力亲她的嘴,掠取口中的香甜,紧紧箍住她的腰,揉进他的身体,缓解浑身的燥热。
男人的低喘,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断断续续,浓郁的欢好味道传出来。
整个清梧院的人,都彻夜未眠,曾经让他们高兴的恩爱,今夜像把刀刺过来,心疼得红了眼。
豆蔻和绿竹守在门外,哭得眼红肿,最后都听不到云昭昭的声音,就连楼弃都红了眼圈。
太阳终于跑出来,院里明亮起来,屋里里的动静,才慢慢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