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一看,霜刃她们都退下了,还关了门,整个屋子里,就留下她和祁煜,空气都稀薄了。
她拿起书,起身回内室,想着无人搭理,他一会儿自己就走。
谁知道他紧跟着走进来,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颈窝。
“你放开我。”云昭昭死劲挣扎,他越抱越紧,心一横,狠狠踩了他一脚。
听到他闷哼的一声,云昭昭用力拽开他的手,眼睛通红瞪着他:“王爷,请自重。”
祁煜走过去,掐着她的腰,放在梳妆台,挤进她的双腿间,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睛。
他贴的很近,放柔声音商量:“乖,咱们谈谈好不好?别冷战了,夫君真的受不了。”
“我不想和骗子说话。”云昭昭身体后仰,躲开那张脸。
祁煜压下来,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他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也问过楼弃,女子年岁大些,生孩子更安稳。
云昭昭眼珠挂着泪,盯着他问:“说完了吗?还有吗?”
祁煜叹口气说:“我喝的避子汤,是楼弃专门配的,对身体无碍。”
云昭昭沉默半晌,憋回眼泪,淡淡看着他:“臣妾知道了,王爷,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祁煜的火蹭的冒出来,她的冷漠捅得他生疼,握住推他的小手,控制她的身体,俯身狠狠吻上去。
心里的空虚与不安,在触碰到她的香甜时,像是猛兽出笼,他急切掠取香甜,霸道直入,填满心底的缺失。
一股热浪烫在他眼皮,咸涩滑入口中,思绪回笼,怀里的人身体哆嗦,闭着眼流泪,嘴唇又红又肿。
他颤动着摸着她的头,温柔安抚:“对不起,昭昭,是夫君错了。”
他抱着她,耐心哄着,她的泪颗颗砸向他,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过了很久,云昭昭才停下哭泣,推开他,慢慢从梳妆台下来。
她红着看着他:“伺候夫君,是妾身的职责,若是王爷想留宿,妾身确实无法阻挡。”
“昭昭,你别这样,是夫君错了。”祁煜急红了眼,他受不了她这样子。
他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问:“乖乖,告诉夫君,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你方才说你错了,那你错哪了?”
“除了刚才说的那些,还有其他错处吗?”
“还是你认为,我生气,就只是因为你那些错处。”
云昭昭的眼红嘴肿,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像是大雨吹败的花。
祁煜神色一怔,有些茫然,张嘴半天,也没再说出一个字。
云昭昭凝望着他,轻声念叨:“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回去吧,若是还是想不明白,日后,咱们分居别处吧。”
云昭昭把手抽回来,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进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