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只是二境武者,在蓉城开武馆其实没什么竞争力。
有了一点名头加持,勉强还是能吸引一点人办会员什么的。
“说起来你小子提升挺大的…”
王彦嘿嘿一笑,“我们都在说你是不是提前觉醒了天赋…你大姐都来过问了。”
王闲摇摇头,大姐就是三叔的大女儿,也是武者。
只不过在外地的一所顶级大学读读书。
一路和二哥闲聊。
不多时,便来到了蓉城郊区的战士陵园。
西蜀这边的习俗,过年前得给家里去世的亲人扫墓烧纸。
“老爸,老妈…儿子给你们烧纸了…”
“也不知道去年给你们烧的钱,够不够用…”
“今年我多给你们烧一点…清明我可能就不来了…”
找到墓碑后,王闲跪了下来,心中叹了口气,将买好的各种纸钱围成圈,然后点火,烧香,叩拜。
父母是武者,和三叔曾在一个队伍中。
后来死于一场异兽暴动,为了守护城市而死。
那个队伍中。
有些死了,有些残了,有些半死不活…
死前父母托孤,将当时只有几岁的自已交给了三叔。
一旁的王彦也跪了下来一同祭拜。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
王闲收敛了略显低沉的心情,和二哥离开了陵园。
离开后,没有回去。
而是和二哥买了一堆礼品,来到了蓉城老城区的一处疗养院。
疗养院住的都是已经伤残且无法治愈的武者。
有几个都是父母同一个队伍的。
基本上每年过年前,或者一些特定的节日。
三叔都会让自已和二哥来这里看望这些人。
可惜的是,这里的武者大部分都是连走路都困难,只剩几口气的植物人。
要么就是被病症折磨的痴呆。
很惨。
但,却也是现代武者的另一种写照。
“今年你还要给那几床的人捐钱吗?”一旁二哥忽然问道,“你如今实力不俗,用钱的地方不少…虽然你每年只捐几万块…但…”
他没多说。
“捐吧。”王闲怔了怔,旋即点点头。
前世的时候,高一高二因为认为自已武道无望,于是自暴自弃,在学校虽然变成差生。
但自已的品性并没有变差,不然也不会后来跑到异星战场去了。
所以反而把父母留下的钱,都捐了出去一些。
想着反正都不用在武道上面,不如干脆捐给有需要的人了。
加上常年来疗养院看望,干脆就捐给了疗养院的几床病人。
“我之前受到表彰,得了几万块奖金…”王闲道,“那些钱不多,即是奖励得来,那捐给他们也正合适。”
“你这小子…”王彦笑了笑,揉了揉眼眶,“天生就是当武者的料!”
两人来到疗养院的办公室,按照程序捐了钱。
“你这孩子,每年都来我这里捐钱…都匿名捐赠…也不留个名字…”
院长是个年过八十的老奶奶,因为是武者,颇为健朗,“钱不多也是一片心意,留个名字,也好让有些个病人的家属感谢一下。”
“那就不必了。”王闲笑了笑,“他们的家庭估计也不富裕,没什么好感谢的。”
“哎…其实不太用得着了。”老奶奶叹了口气,“有一床病人,有的已经快不行了…治疗的话,得花很大一笔钱。甚至有钱都未必能治得好…没那种药…”
王闲和二哥对视一眼。
没有说话。
“那是什么病?”
“兽癌。”
二哥嘶了口气。
王闲微微皱眉。
两人心情沉重的离开了疗养院。
他们离开后一个小时左右。
一道轻巧的身影,也匆匆走进了这座养护院……
“老奶奶…”
“小月啊,你来了?你父亲恐怕…”
“嗯,我知道…”
“哎,武者武者,人人都只看到那光鲜亮丽的一面…可除了国家,又还有几人会在乎这个小小的残疾武者疗养院呢…”
“对了,前两年那个来捐钱的孩子,今年也来了…那孩子心底是真好,也不留名字…”
“……”
——
1月19日。
王闲乘坐地九号线经过了四站,来到了天刀俱乐部。